廖红温和一笑,将萧祺拉了起来,看向萧渊道:“真是个英俊的少年郎,你倒是好福气。”
萧渊揽住娇妻的腰肢,笑的一脸满足。
萧妙妙望了望四周,开口道,“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回去吧,爹爹,跟我来!”话落,萧妙妙引着一行人去往雀园之下的秘密府邸。
进入密室之后,萧渊打量了一圈四周倍感意外,他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巧妙的藏身之处。
曼霜引着其余人下去歇息,为萧妙妙三口人让出空间叙话。
萧妙妙为父母一人斟了一杯茶,好奇的问向萧渊,这些年他去了哪里,为何才回来寻阿娘。
萧渊叹了口气,道了句“一言难尽”后,缓缓将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说了出来。
十余年前,萧渊随着镖车运镖,途径一处荒山时遇到一群劫匪,那群劫匪与以往不同,意图不在货物而是要杀人。
萧渊彼时武艺虽不弱,却也难敌对方人多,最终被逼落悬崖。
萧渊跌入崖下的深潭之中,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被居住在崖下的世外高人“居草士”所救,遗憾的是他失去记忆,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名字唤做萧渊,其余一概不知。
“居草士”的名号在江湖之中广为流传,此人神秘莫测,传言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深不可测不说,黄岐之术亦能让人起死回生,可谓是无所不能。
萧渊至此以后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唯一的弟子,授其毕生所学。
直到一个月前,萧渊无意伤到了头部,这才记起从前的记忆。
他将自己的事告诉恩师之后,居草士当即让其出山寻找妻女。
萧渊带着义子,和他这些年结交的好友赶往京都城寻找廖红。
经过了几日的打探,他才得知妻子前几日离奇失踪,坊间传言是永安侯侯夫人的人所为,故而萧渊才去往永安侯府追问廖红的下落。
萧妙妙和廖红听了萧渊的离奇经历之后无不叹息命运捉弄人,老天爷开了这样一个玩笑给他们一家三口。
好在苦难已成为过去,至此以后,他们一家再也不会分离。
感叹了世事无常后,萧妙妙便将母亲这么多年经历的事一一告知,当萧渊听闻妻女被永安侯一家欺负至此后,气的登时拍案而起,要去手刃了永安侯。
萧妙妙闻后急忙拉住萧渊,抿了抿唇问道,“爹爹,您说居草士他老人家功夫深不可测,那您是他的徒儿,功夫是不是也厉害的很?”
萧渊听了女儿的话后低声笑了笑,“爹爹也不知自己功夫到底如何,毕竟这些年从未与谷外的人动过手。”
萧妙妙想了想又问,“那您与居草士他老人家切磋时谁赢谁输?”
萧渊如实回答,“你爹爹更胜一筹。”
萧妙妙闻后惊喜万分,“爹爹好厉害!那您可否先带女儿去一次邱城?”
“邱城?我来时的途中曾路过邱城,据说那里瘟疫盛行,城中百姓大都死于瘟疫,如今不得任何人出入,妙妙去那里作甚?”萧渊疑惑的问道。
“穆枭臣还在那里,女儿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何还不回来……”萧妙妙神情失落的说道。
“穆枭臣?那位大名鼎鼎的小公爷?”萧渊挑着眉问。
廖红见夫君听过穆枭臣的名号,便拉着他将女儿与穆小公爷的姻缘告诉了他。
萧渊一听说女儿竟然已经被皇帝指给了穆小公爷,脸色略有几分不满,他刚刚找回宝贝女儿就要嫁人了?
忽地又想起路上听到的传言,蹙着眉道,“那个小公爷不是已经死了么?”
“没有!他没死!”萧妙妙大声反驳道,“他一定在暗处筹谋着什么!不会就这样轻易死去的!”
廖红见状也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拧着眉让其莫要多言。
萧渊自知失言,忙哄着女儿说道,
“好,那爹爹陪你去一趟,你别急,不管他人在哪,爹爹一定将他找出来还给你!”
萧妙妙望着同昔日一般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心中顿感幸福无比,她扑到萧渊的怀里不住的点头道好。
***
永安侯府。
迟迟没有收到消息的永安侯立于书房之内,脸色黑如锅底。
“七曜可回来了?”他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心腹武鸣,拧着眉问道。
武鸣抿了抿唇,垂首道,“回禀侯爷,一刻钟前,七曜几个人的尸首在护城河中被找到了。”
哐啷!一声巨响。
永安侯大怒,气的登时掀了桌子。
萧渊他竟然没死!还堂而皇之的跑到自家门口来要人!谁给他的胆子!
永安侯抬眼看向武鸣,幽冷的语调仿佛带着九尺寒冰,“一群废物……把冯惜怜那个贱人给我押过来!”
武鸣不敢耽搁,当即下去带人。
冯惜怜这几日被囚禁在自己的居室之中,娘家尽毁女儿失踪,种种噩耗让她万念俱灰,整个人都变得疯魔起来。
几日的功夫,冯惜怜便老了好似十几岁,双鬓头发变得花白,眼睛深深的陷入了眼窝之中。
武鸣带人进屋时,冯惜怜正对着镜子唱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冯惜怜见武鸣来了,当即扑了上去,尖声骂道:“王景明呢?王景明在哪?!带我去见他!我要去见这个没良心的!”
武鸣退了几步,避开她抓过来的指甲,垂首道,“侯爷请您过去。”
冯惜怜闻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是哭又是笑道,“他信我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