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暴雨之中,雪神传令请来波兰花天将议事,不一时,波兰花入得大帐,与众将拱手施礼。
雪神问道:“娘亲,刚刚有探哨来报,眼见着数十员魔将与两魔怪在前,千名魔兵在后,奔西北方向而去,但不知其奔何处而去?”
“呃,数十员魔将,千名魔兵?”波兰花沉思道,“此一行人奔西北方向而去,那便是奔回魔界,必是奉魔君哉猷之命而回。”
“光天化日,其亦是知道吾等与群妖恶战山岭之上,为何大摇大摆,似是故意让吾等看见呢?”柒歌问道。
“似是故意而为之。千名魔兵,数十员魔将,有可能魔君派来请回魔尊父子三人,其临行前告之吾等三日内除尽群妖。”波兰花双眉紧锁道,“主帅,其人等已然是先行离开此地了,恐是有吾等不知之事欲发生。”
“嗯,却有此意。”雪神道,“其人等已然是离开此地。”
“主帅,吾等必要两手准备,以应不测之策!”波兰花道,“群妖连夜奔袭百里,害无辜生灵万命,罪不容诛!其心狠毒至极,必以吾等将其铲除一干二净之心,加倍反还陷吾等于死地。此一时,魔兵魔将皆退出此截魔岭,吾等身处龙潭虎穴之内,危机四伏,三日内,不论雨势如何,必得退出此地方为上策。”
“嗯。”雪神点头。
且说此事被波兰花猜个正着,唯有一点没猜中,那就是二位少魔主,两个魔怪,此一时,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雪神众将与群妖恶战山岭之上。若是被其二人知道,要是不抡剑蹿出来砍上数百个妖人,那就不是寒道、寒澈。
这话得分好几头来说,前番说到尊上传命卡吕、芬克,务必告之天兵三日内灭尽群妖。
次日夜里,山岭之上喊杀声大作,尊上在前,卡吕、芬克随在后,站立主峰之上,暗地里观瞧天兵与群妖激战。
眼见着‘三俊’甚是凶猛,水火风齐齐上阵,杀得群妖鬼哭狼嚎,尊上不住的点头称赞,真乃不可多得之勇将,人才也!转眼,又见满上遍岭乌乌洋洋成堆的群妖,尊上剑眉微蹙,愁锁眉稍。
但见山岭间的一场恶战,直杀得地暗天昏,少刻,尊上对着身后的二将点点头,卡吕、芬克亦是明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千军,杀得群妖四散奔逃,至雪神近前言罢,转身而回。
且说卡吕,为何将尊上之言,说成少魔主传话呢?
皆因其心思缜密,知哉猷此次请出剑下万年之妖孽,亦是不知做出何等事来针对二位少魔主,与天兵处且留一手。此一手,却成了后书当中,雪神与寒道、寒澈之间竖起一堵可怕的误会高墙的唯一缝隙,透进一道微微的光芒。
要不说,身边寻一个得力的干将实是艰难的很,无论到甚么时候,最重要的、最应当珍惜的是人才!最应当珍视的是情感!难道不是吗?古往今来,各种纷争,颠来倒去,无非是为了得到人才。行了,不啰嗦这些废话了,说着说着跑题了。
言归正传,次日辰时,突见两员魔将在前,领千名魔兵顺密道而出,不一时,至尊上处,传魔君之命:“宽漾听命,见此命携双子、魔界众兵将,速速返回,离开截魔岭。”
尊上施礼毕,接命。看着魔将、魔兵气势汹汹这架势,若不回,便是造反了,难逃五花大绑被捆回去的厄运。
尊上心中暗忖:“哉猷欲逆天而行,提前请出剑下二妖孽,此处必成人间地狱,也罢,暂离开。”
少刻,传命众魔将、魔兵集合,速速回魔界。眼见着来此传命二员魔将一个劲的催促,巡山魔兵数十个还没有回来,尊上传命道:
“卡吕、芬克引寒道、寒澈在前,与二魔将、魔兵顺外而走,即刻回去。吾稍后引数十个魔兵速回。”
二魔将心下暗道:“也罢,吾等引二子先行,宽漾必得回去。”
少刻,一行人腾空截魔岭之上,直奔西北而去。
且说行秀前去招呼齐此处巡山数十个魔兵,费举至尊上近前道:“尊上,此行末有见到翟坊那老东西,但不知其搞甚么鬼去了?”
尊上锁眉沉思道:“哉猷提前请出剑下二妖孽,必有不可告人之勾当,一时间不知其欲做出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恐针对二子而来,必要将翟坊盯紧了!”
“遵命!”费举应道,“早有吩咐,闻载猷、翟坊有行动速报。”
“嗯,你在此处暂候着,吾前去催眠五黑莽。”尊上言罢,向石洞深处飘身而去。
约半个时辰后,眼见着行秀招集齐巡山数十个魔兵,尊上转身回,众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咕隆咚的通道之中。
且说就在此时,截魔岭处骤然而落下倾盆大雨,瞬间,氤氲的雨雾腾起在山岭之间,迷迷茫茫一片。暴雨越下越大,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厚重的黑云翻翻滚滚,将天空压得极低,昏天黑地,分不清黑夜黄昏。
逢酉时过半,顺着密道口处涌出数百员魔将、数千名魔兵,黑压压的一群人,犹如天空翻滚的黑云般,突然将石洞塞得满满登登。
少刻,眼见着众魔将当中簇拥着一位瘦若枯骨的老者,眼冒精光,至近前处,可看清了,此人正是翟坊。不一时,见其操着公鸭嗓,用极其难听的声音加上张牙舞爪的动作指挥着:
“啊,都给吾听好了,沿着石洞往前走,行至一面石壁百洞处,前番你们来过的地方。快,都给吾快点!”
闻其声音在空旷的石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