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魔将入得石洞之内,四处漆黑一团,突见一道光一闪而逝,紧接着,一阵彻骨之寒顺着脚下直贯头顶,上下牙齿磕在一处,发出‘咯咯’地响声,难以名状的恐惧突袭而来,好似三魂七魄已飘出,徒自剩下一具冰冷地躯壳,懵在当场!
“撤!且快!”一魔将声音低低颤抖道。
一个转身,众魔将迅速撤出洞口外,双腿直发软,形同踩着棉花一般沿着石洞而出,个个面色唰白,直冒冷汗。翟坊上前压低声音问道:“洞内甚么情形,可见到黑莽,其等可是睡着呢?”
一魔将低声道:“回大人,吾等已将光珠放入洞内石壁之上,见其内甚是宽敞,无有一丝动静,光珠照亮范围自是有限,更显它处漆黑一团,黑蟒似在睡觉,但无法肯定。”
翟坊瞪圆一双三角眼,紧紧地盯着魔将说话的表情,似是已从其等紧张的面色之上看出洞内那一闪而逝之光,稍沉思,与身后两员魔将道:“且行至石洞深处,以耳紧贴地面之上细听动静,且快!”
“遵命!”
两员魔将应声,急速行入石洞之中,一盏茶之工,又急速退出道:“回大人,细听之下,有‘窸窸窣窣’动静。”
“往下说。”翟坊锁眉道。
两员魔将互相看了看,怒力回忆其声道:“回大人,细听之下有‘窸窸窣窣’之声,就好像有东西在草丛之中穿行一般。吾觉黑莽有可能睡着,又可能醒了。”
“一点不错,睡醒了!”翟坊道,“怎生应对?”
众人皆沉默不语,少刻,翟坊指着身前一魔将道:“你说,怎生应对?”
“呃,回大人,吾等若入得石洞之内,举刀剑强攻,恐是未等靠近其身,便已丧命其口。逢着其等睡醒之时,晚餐自动送上门。”
“回大人,吾观石洞之墙壁皆被划出道道凹痕,其间距甚显均匀,吾思绝非人力所为,或是黑莽身上鳞甲划出。纵算是吾等之刀剑劈至黑莽身上,形同劈在石壁之上,最多一道白印,溅起火花,定是无法将其等斩杀!”另一员魔将道。
“嗯,听你等之意,今晚上压根不准备行动,这就打道回府了吗?”翟坊斥道。
“大人恕罪,吾等言之不当!”两员魔将跪下,拱手过头顶道。
翟防阴沉着脸,看向百多名魔将阴阳怪气道:“说得妙,其等睡醒正需要晚餐,务必让其等吃饱,直到撑死之时!‘啪啪’撑得肚破肠飞,吾自有办法将其等斩杀!
都给吾听好了,来之前,君上有令,无论如何,今夜必将其等斩杀个干干净净!
稍刻,引魔兵入得此洞之中斩杀黑蟒,你等定要守住此洞口处,见逃出者格杀勿论,否则,下一个就是你等入内。都听见了吗?”
闻得翟坊之声,异常清晰地在耳边回响,百多员魔将不寒而栗、冷汗淋漓,闭上眼睛不敢想那惨不忍睹的画面,皆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忽闻得翟坊道:“速去,引来一千兵,莫与其等多说一句,违命者,立斩!”
“遵命!”
两员魔将应声,快步而去,翟坊挥手,众多魔将分成二排,各守洞口一面,手中皆握着冷森森地刀剑。
不一时,眼见着两员魔将在前引领着一队魔兵奔此处而来,至近前,将原有二排变为五排,每排两百人,排成一个长方形的方队于洞口处站好。
众魔将站于两侧,皆低头不语,闻得魔兵队伍之中传来窃窃私语之声,少刻,翟坊上前操着公鸭嗓道:“保持队形紧密,都往一块凑一凑!听好了,穿过此石洞,一直向前走,行至石洞尽头宽阔、漆黑一团处,自有一道大门敞开,迎接你等,且快!”
众魔兵自是不知即将面临的危险,虽觉得此处甚是诡异,但却没有发现甚么可怕之物,抬眼看着前方幽深的石洞,未觉出甚么异常,随着翟坊大手一挥,队伍走入石洞之中,闻听‘咔咔、咔咔’的一阵脚步声在石洞之中回荡
“立刻,随在其等身后,且其推入石洞之中,不准后退半步!”翟坊厉声道。
眼见着百员魔将,排成方队,手中提着冷森森地刀剑,紧随魔兵身后,行入石洞之中,不一时,闻得一阵阵惊声尖叫传来,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就好像见到地狱之中的猛鬼恶魂,瞬间,被吓死一般,紧跟着,石洞内各种声音混杂一处,好似开锅一般!
翟坊脸色唰白,闻其声,禁不住冷汗涔涔而落,在石壁上萤石的道道绿光映衬之下,更显得跟死人一般面无血色。见其招手两员魔将道:“速去,将魔兵引来!”
两员魔将被唬得跟机械木偶一般,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应声,转身而去,不一时,引着一队魔兵而来。
且说前一队魔兵入得石洞内,不消半刻钟一半,石洞内安静下来,突见数十员魔将跟一个个血葫芦一般,从石洞中而出。
翟坊二话不说,手一挥,冲着另一队魔兵道:“速速进入石洞之内,一直走,走到漆黑一团处,且快!”
黑咕隆咚,众魔兵闻命而入,洞口处魔将随后而入,闻得其等脚步之声,似雨后踩在水洼之中,溅起半尺来高的水花一般,‘啪叽、啪叽’听得人是心惊胆战!
稍刻,翟坊与身旁一员魔将道:“速去,将兵将全部引来,且快!”
魔将撒腿如飞,直奔密道之处而来。
且说崔通、彭临二人被围在密道一处,四周围黑咕隆咚,时间久了,眼睛已然是适应了周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