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回到王城之时,才刚刚入夜。
王城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他刚到城门口,就听见身边有人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大夏要大难临头了。”
“啥玩意?”
“少胡说八道,咱们大夏有胤王殿下,谁敢来造次?”
胤王之名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夏。
太玄门真传,最年轻的半步元婴强者,有这么一位守护着,大夏怎么可能会大难临头?
“就是,胤王殿下现在可是太玄门的真传弟子,身后站着太玄门呢。”
“在这玄域,谁敢招惹太玄门?”
听着四周人的回怼,最开始说话那位撇了撇嘴。
“你们难道就没听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什么事?”
“对啊,兄台我们刚到王城,你说的事,是什么事?”
就在那人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最近大夏的各大军营都出了大事,听说还死了不少人。”
“前几天定军候府发丧大家都知道吧?”
四周的人齐齐点头,定军候府发丧这也算是大事,自然有不少人都知道。
“定军候和两位公子被神秘强者打伤,两位公子直接殒命,定军候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那人继续开口。
“其实在京郊大营遇袭之前,别的地方还有两个军营所有军士无一幸免,全都一夜之间丢了性命。”
“听说昨天,北江十字营那边也出事了,也死了不少人。”
连续的两个消息,如同深水炸弹一般,将四周的人轰炸得里外娇嫩。
就连夏临渊也是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来。
前面的消息,在王城不算秘密,几乎的人都知道。
但是后面那个消息,就连他都不知道。
“北江十字营?”
他转头朝着北方看了一眼。
北江郡距离王城约有七百多里,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关卡,所以常年都会有驻军镇守。
“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有听说啊?”
“兄台你不是在造谣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得小心点。”
立马就有人提出质疑。
“不信拉倒,这在王城又不算什么秘密,你们这些外地人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大夏真有可能要出大事。”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难道就不怕胤王殿下打上门去?”
听着四周的议论夏临渊迈步进入王城。
前脚刚踏进王城大门,就听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太子殿下现在频频对雍王一派的大臣动手,只怕这件事跟雍王脱不了干系。”
“雍王?不是吧?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你们可别忘了,胤王殿下现在的威名,你们觉得外面的人敢如此挑衅?”
众人沉默了。
夏临渊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穿着普普通通,其貌不扬。
不过他的分析能力倒是很不错。
收回目光,他迈步进入王城。
身后的议论声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爆发开来。
他倒是没有心思再去理会,直接拿出传信石,询问太子,关于北江十字营的事。
不过,他得到的消息却是,北江十字营那边并没有出事。
“四皇弟,你是从那里听说的这个消息?”
“我刚才回到王城,在路上听人提起。”
“你回来了?那为兄现在就去王府找你。”
夏临渊应了下来,收起传信石,直奔胤王府。
此时在王府中,杨文槿正在杨归云居住的院子,坐在床边低声细语的跟着杨归云述说回忆。
而床上的杨归云却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双眼呆滞的看着上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就连杨文槿说道两位兄长身故,他都脸上都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反应。
如此一来,杨文槿心中越发的没有信心能治好他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
门口传来夏竹的声音。
她当下一愣,随即笑着站起来,刚走出两步,她有折返回床边。
“爹爹,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女儿明日再来陪你。”
说罢,她又交代了一下专程伺候杨归云的那四名侍女几句。
这才离开院子。
“王爷呢?”
“在正厅。”
杨文槿点头,迈步朝正厅走去。
她刚刚到正厅门口,就听身后有人高声通报。
“太子殿下到!”
“弟妹。”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后面就传来了太子殿下的声音。
“见过太子殿下。”
“弟妹无需多礼。”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厅。
“王爷回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用过晚膳了吗?”
她笑着问道。
“还没呢。”
“那我去让人给弄一些,正好太子也来了,一会你俩喝几杯。”
夏临渊笑着点头。
“那就有劳弟妹了。”
她知道太子这个时候上面,肯定是有事要跟夏临渊谈。
她在边上会多有不便。
看着她转身离开,夏临渊才招呼太子坐下。
“皇兄这么着急过来,是雍王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这段时间,我将雍王那些旧臣都给收拾了,雍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让我心里总呕緇不好的预感。”
夏临渊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