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范南风话还没说完,观到沈良奕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立刻按住他要发怒握在一起的拳头,赶忙解释:“玩笑话玩笑话,你别动怒!”
沈良奕忍了忍:“你真的知道这玉的来历?还是诓我?”
“我知道的,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告诉我。”
“沈兄这样吧,这玉我肯定能让人查出来历,不过作为我帮了你的条件,也希望沈兄你帮我一个忙。”
沈良奕知道人情往来的道理,毫无犹豫道:“什么忙?”
范南风狡诈的微微笑了笑:“等等你就知道了。”
五日后。
沧州唯一一家赌坊生意兴盛,各路赌手聚在一起,盯着正中间的两人较量。
一张长长的红木桌两头分别坐着一人,正中间站着一位美貌的荷官,桌子上堆着三堆本不该在那个时代出现的简易扑克牌,两个人已经开了三四轮,那荷官对左手方向的人道:“朱大人,轮到您了,加码还是不加码?”
朱维检此刻面色苍白,连连拿起手帕揩额头上的汗,目光盯着不远处三张牌,正在计算开哪一张。
他本是这里的常客,只是五日不曾踏足,坊里就来了新事物,新事物勾的他立即上手,短短的三轮不仅输光了带来的银子,还在账本上赊了不小的数目,这次若是再开错,那可真的血本无归。
可他赌场的好运似乎在今日全光顾了另一人,第四轮开盘之后,仍旧是他输对方赢。
身旁站着的平日里的坊友不无惋惜道:“哎呀!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赢了他了,这百家乐我玩过,真的如名字一样是百家乐!为此二十两换了六百两,可朱大人今日气运不行,要不您过几日再来吧。”
越是这么说朱维检越是不服:“不行!输了这么多总该我走运了,我还要再开!老板,再赊四百两!”
赌坊老板左右为难道:“大人您看,这账上已经上千了,小店也有规矩赊账不过百,已经给您破例了这么多,再赊我真的做不了主了啊!”
“怎么!你这意思是我还不起吗?!”
老板赔笑道:“不是不是,大人您是这里的常客,您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您就别难为小人了,您要实在还想玩,要不跟放贷的聊聊?”
赌坊大厅的帘布之后,范南风翘着二郎腿吃着茶,给一旁的沈良奕添了一杯,悠闲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是时候了便给手下一个指示,那手下得令悄悄出去,不一会儿,赌坊里进来了放贷人,朱维检拉住对方道:“给我放四百两。”
“大人,四百两太小了,我们都是给过万的主准备的,故而起贷就得一万以上,大人您的数目太小,实在是....”
朱维检牙一咬,道:“那就一万两!”
帘后的范南风悄声笑道:“沈兄你看,赌博害人不浅,让人就是这么容易上钩。”
沈良奕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了拨水沫,慢慢咂了一口,才轻言轻语问道:“这地的监察使怎么惹你了,你要这么对付他?”
“没有惹我啊。”
沈良奕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鬼不都信你看我信不信?
“这人算是我三姐夫,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为何要算计家人?”
范南风闻言一声冷哼,“他打我三姐的时候,可没想过那是他的家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就是要休书的,这律法里没有女子休夫的权利,否则怎么能让他得了主动?!以后得好好改改律法了,全让你们男人占便宜,对女子太不公平!”
沈良奕又散漫地看了她一眼,直觉这话似乎不对劲,但他一时想不出哪不对劲,便道:“你今日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你看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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