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珝这话之后,程处默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天师不愧是天师,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
程处默给秦珝拍了个马屁,秦珝翻了个白眼。
这么简单的东西,只要上过初中的孩子,基本上都能够做出来,虽然他以前所学的知识基本上忘光了,但是他至少还记得一些很基础的东西的。
很多东西他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是很清楚,至于有些东西,他没有学过,自然是不知道的。
两人就这么聊着,就走到了庄园的前面,已经有一群人站在庄园前等待着了。
“老程你可算来了,这次你要请客,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让我爹派来了这位……嗯?你叫啥来着?”
房遗爱对着程处默介绍旁边的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连别人的名字都给忘掉了。
“房公子,卑职贾飞。”
穿着官服的那位直接对着房遗爱作了个揖,然后又对着程处默作了个揖说道:“拜见程公子。”
“这地都已经量过了?”
程处默看着这贾飞问道:“可是五百亩?”
贾飞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确实是五百亩,四等田二十亩,五等田五十亩,六等田四百三十亩,然而这六等田有三百五十亩乃是属于盐矿类。”
贾飞说的话,秦珝每一个字都能够理解,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什么四等田五等田,完全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秦珝开口,程处默立刻就问道:“你别说这些,就说这些田每年要交多少赋税吧。”
“程公子,这些田的赋税一年不过一贯左右,因为田赋是根据田地的收成来制定的,所以大概是一贯上下,而这三百五十亩的盐矿,每年的盐税要上千贯。”
“什么?”
程处默当即大喝一声,然后说道:“你自己试试这个盐矿能不能提炼出食盐!你居然将此矿当成盐矿?信不信俺从这盐矿里面磨一点盐灌你嘴里?”
程处默的这个威胁,没想到对方一笑,对程处默说道:“程公子,你威胁我也没有用,这片地属于盐矿这事情乃是太上皇定下来的,你知道为何应国公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吗?”
“为何?”
程处默一脸疑惑的看着贾飞,有些奇怪,为什么贾飞会问出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这块盐矿,从武德元年开始这块盐矿就是应国公的,所以他足足欠了一万多贯的盐税,一下子就掏出了这么一大笔钱。”
贾飞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秦珝也听懂了。
赋税在古代乃是两种概念,这些当官的,可以免赋,但是税是不能免的,他们会拖,会不认账,到最后就是烂账一笔。
这一次这个应国公倒台了,没有人帮他了,所以他被逼着缴税,一下子就交了一万多贯,谁吃得消啊。
“我不管你说什么,今后这片地我程处默罩着了,你要收税,先……”
程处默还没有说完,秦珝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程处默的话,然后对贾飞拱手作揖,然后说道:“这税的事情,我一定按时缴纳。”
“走吧,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秦珝看了一眼程处默,便准备朝屋子里走过去了。
“咕噜!”
秦珝经过房遗爱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咕噜声,于是看向了房遗爱,一脸的疑惑。
“老程!”
房遗爱看向了程处默,脸上有了一丝的潮红:“你说好了我帮你干活,你要请我吃绝世美味的,我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没有吃,你到底什么时候请我吃?”
“这……”
程处默看向了秦珝,一脸尴尬的说道:“天师,那个什么面,您能给房二一碗嘛?”
秦珝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程处默说道:“那个面是我手里最难吃的东西,这是帮我干活,理应由我请客,借我点钱,我去买点东西,亲自下厨,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美味!”
“什么?”
程处默一惊顿时说道:“天师,不可,你可听说君子远庖厨?”
“听说过。”
秦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上一句呢?”
“什么上一句?”
程处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秦珝问的什么问题。
“这句话的原话是,君子之于qín_shòu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也。”
秦珝顿了顿,然后说道:“被后世如此断章取义,我不知道孟子的棺材板压不压得住了啊。”
“啥意思?俺没听懂。”
程处默彻底懵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彻底傻了,解释了也没听得懂。
“这话是孟子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术,可是后来有个读书人,想要给自己偷懒找借口,于是断章取义,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其实就是懒。”
秦珝再一次解释了一下,这一下子,房遗爱一拍大腿,然后说道:“怪不得啊,怪不得我爹常常给娘做一些好吃的!”
“哦?看来你爹很爱你娘啊,不知道你爹是谁?”
秦珝看向了房遗爱,有点好奇的问道,在这个古代,男人给女人做饭,而且这个人看上去还跟程处默是好朋友,那他爹应该是个大佬,这种大佬竟然还会给老婆做菜,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家父房玄龄。”
房遗爱对秦珝作了个揖然后说道:“我爹自然是爱我娘的,我爹可是为了我娘,至今没有纳妾,乃是爱妻典范,我自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