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在凝固,全场变得寂静!
噗徒然,一道轻微的声响毫无征兆的传了出来,不知道声音来自何方,只知道来自空中。
紧接着,下一瞬间,一道绚丽的血花从妇女的右太阳穴爆而出,随后,再一道血花从挟持着王金戈的高瘦男子右太阳穴溅起。
再然后,无数人都看到了从高瘦男子的左太阳穴处,飞出了一枚金色的子弹,直接击穿了车面。
那竟是一枚狙击弹,瞬间洞穿了妇女的太阳穴,然后穿透而出,射穿了与妇女齐头并进的高瘦男子的头颅,整个穿射而出!
高瘦男子和妇女都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睛里堆满了不可思议,直到死,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们本能的想要歪头去看,但他们却做不到,在死亡侵袭的最后关口,在生命的最尽头,他们还想要按下手中的引爆装置,可他们却现,他们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瞪着一双无法瞑目的眼睛,气绝身亡。
快,救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跃飞,他第一时间吼道,冲向王金戈所在,虽然他现在还处于震惊当中,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过硬的。
陈的这一枪,把他都吓住了,简直神乎其技,犹如神来之笔,一枚穿甲弹,瞬间击杀了两人,来了一箭双雕,这看似简单,可其中的难度,简直无法想像,每一个细节都要精密计算到极致,无论是风、风向,还是角度!
他可以很负责人的保证,在整个华夏,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出五个人!
一窝蜂的警察、武警、特警冲了上去,第一时间把两个已经断气了的恐-怖分子控制住,确定他们彻底死绝了后,才堪堪松了口气。
拆弹专家呢?来了没有?赶紧他吗的给我就位!过来给老子拆炸弹!张跃飞怒声吼道,情急之下,脏话都骂出来了。
把死者抬走,拆弹专家留下,其他人赶紧给我撤下,保持真空地带五十米范围,快,没时间了,炸弹还有一分半爆炸!那名副局长也是疾声吼道。
所有人都撤了下去,没人愿意留在这里,几名穿着防爆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拆弹专家提着工具箱急赶来。
王金戈面无血色的跌坐在地下,她已经吓的快要魂飞魄散了,她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没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她也不能,她完全做不到,她的身躯都在瑟瑟抖。
随着秒表上传出的嘀嘀嘀跳秒声,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几名拆弹专家蹲在他身前研究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线,张跃飞没有离开,也站在不远处,额头都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其他人正在清理现场,以王金戈为中心,腾出了至少五十米范围的真空地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十几秒后,几名拆弹专家还是没有动手,应该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五颜六色的线太多了,他们无法判断先剪哪根。
怎么回事?都他吗没时间了,你们倒是动手啊!张跃飞吼道。
张局,根本无从下手,这个炸弹装置太繁琐了,光是牵引线就有十三根之多,随便剪错一根,这炸弹都会强制爆炸,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无法剖析这枚炸弹的原理,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名拆弹专家语气严峻的说道。
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吗?你们是拆弹专家,如果你们都解决不了专业上的问题,那还有谁能解决?张跃飞怒急。
恐怕恐怕没有办法了拆弹专家说道,看着时间越来越少,已经还剩下一分钟了,他们的心也在跟着砰砰直跳。
把这些话听到耳中的王金戈身躯狠狠一颤,眼中盛满了绝望与悲凉,眼泪水都不争气的淌了出来,但是她没有竭嘶底里,也没有哭诉祈求,只是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没有人想死,她同样也不想死,虽然她活的很痛苦,但她仍然想咬着牙坚持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她的路还很长,她还要与乔家抗衡,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摆脱乔家这副枷锁。
可惜,她已经没有时间来证明自己了
眼神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扫过一眼,没有看到那个令她极度憎恨又产生了复杂情绪的男人,连那个混蛋都不想看到自己最凄惨的一面吗?
不看也好,等下炸弹爆炸了,她就会被炸得血肉模糊,最好能把她炸成肉泥吧,炸得面目全非,不要留下残支断足,不要让人认出死者就是自己!
再想想,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张跃飞神情凝重的说道。
或许有一个办法还能赌一赌,那就是把炸弹装置取下来,前提是要剪断这根固定的铜线。拆弹专家道。
你们有几成把握?张跃飞摸了摸满头的大汗。
三三成吧。拆弹专家咬咬牙说道。
三成?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成把握就跟没把握一样!
张跃飞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陷入了难以抉择当中,赌还是不赌?赌的话,就很有个人出现人员的伤亡,不赌的话,人质就必死无疑!
王金戈眼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购物商场,看着蓝天白云,她就像是一个在等待死亡宣判的人一样,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寿命,只剩下最后的5o几秒!
那根线不能剪,不然一定爆炸!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出,陈走出人群,直径向场中央走去。
教官!张跃飞神情一变,立即快步赢了上来,他相信陈的能力,这一刻,他把希望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