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麻怎么知道我为啥会被抽到安西来当兵!’刘錡倒不觉得曹方峰那句话是对自己的冒犯;正相反,他自己心里还纳闷呢。大概是劫后余生使得大家都开始思念远方的亲人,前天伴晚回到碎叶镇后,张浒等和他睡一间屋子的人都托他写信,刘錡这才知道自己前身竟然还读过书、认识字。在科举制大兴之前,华夏的识字率也挺低的,读书人按说应该有优待,怎么还会被抽到安西当兵?
但在曹方豪看来,刘錡明显是心里不高兴,赶忙继续补救。“方峰,马上对刘三郎道歉!”又道:“今儿这顿酒我请了。”
“这顿酒本来就该你请。”张浒这时说道:“替你写信难道是白写的?下顿酒也你请。”
“好好好,下顿酒也是某请。”曹方豪忙不迭地答应。
“那好,晚上我们去花月楼吃酒,到时候叫上你。”张浒一边笑着,一边对刘錡使眼色,意思很明白:‘讹来两顿酒就行了,不要再计较了;安西都是大老粗,说话都没有把门的,也计较不过来。’
“好,好。”曹方豪苦着脸答应。花月楼可不比这家酒肆,贵得很;而且既然答应了请客,去那样的地方岂能只付吃酒的钱?酒后消遣的钱不付?这可是大出血了。但一来自己先请托的刘錡替自己写信,二来又理亏,只能答应。‘算了,就当是提前付下几次请托写信的钱。’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假装不知道刘錡在嗢鹿州当兵,而不是碎叶镇。
“某这就道。花月楼是什么地方他已经听张浒提起过,明白自己占了大便宜,当然要马上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