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卿和陆漫漫的订婚宴,无波无澜的顺利完成,去了不少的大人物,封家给了大手笔的彩礼,传出来后,一时间被人津津乐道,网上更是有不少羡慕嫉妒的声音,还有更夸张的,称赞这场订婚仪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蒋朕看到这话时,就呵呵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爷都不敢这么自夸。” 叶桃夭还是头一回听他自称爷,颇有些玩味好奇的盯着他看,“被刺激到了?生气了?人家就是故意撩拨你呢,你不会真要上套吧?” 网上的那些溢美之词,有的确是在对封家拍马溜须,也有的是故意为之,谁不知道接下来就是蒋朕和叶桃夭的订婚礼,前后相差不过月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不得使劲卖力的去挑起火花来? 毕竟,蒋家又不比封家差,蒋朕还是唯一的儿子,订婚礼办的比封家差了,那可是丢自己的脸面,可若办的过于盛大隆重了,又有跟封家打擂台炫富的嫌疑,这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所以,怎么做,做到哪种程度,是个不好衡量的问题。 但这些对蒋朕来说,都不是事儿,他对叶桃夭道,“封家就是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被比下去,我原本就是要大办的。” 对于订婚礼的具体流程,到目前为止,叶桃夭都还不知道呢,问蒋朕,他说保密,要给她惊喜,她便也安然等着,对他是全身心的信任,但现在,她可不敢都撒手不管了,“封家或许在憋着什么大招,你要是做的太过惹眼,会不会给蒋家带去麻烦?” 蒋家的地位太敏感,权势过盛,也是把双刃剑,既能给你恣意妄为、俯瞰天下的底气,可同时,也会给你戴上束手束脚的枷锁。 蒋朕道,“不会。” “你确定?” “确定,因为我安排的一切,都没有用到蒋家的关系,一点一滴,全都是我的心意,所以,再隆重盛大,那都是我的本事,谁也挑不出理来,想弹劾蒋家?那就先去查查我的个人资产,够不够撑起一场订婚礼的。” 他说的很狂妄,精致的眉目间不自觉流露出一股君临天下的睥睨王者之气,叶桃夭不由看的怔住。 蒋朕冲她一笑,揶揄的问,“被我迷住了?” 叶桃夭回了神,去捏他的脸,“真是越来越厚了。” 蒋朕主动把脸凑得更近一点,“再用力点,夭夭,你摸的我好舒服。” “……”真是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了。 叶桃夭松开手,无语的白他一眼,转了话题,“刚才是你爸给你打电话吧?是不是说了订婚宴上的事儿?” “嗯,他和杜斯年被安排坐在一块儿。”蒋朕讥笑一声,“杜斯年扛不住了,主动跟我爸认错,他倒是能屈能伸,这么落脸没面子的事儿,也就他能做的出来,换我爸,他宁可死磕到底都不会退步。” “他只简单的认错就想揭过去?” “当然不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蒋朕想着他爸说的那些话,哼笑了声,“我爸还是不够狠,总想着顾全大局,不敢把杜斯年逼的太紧,怕他狗急跳墙呢,不过是把杜瑶送去国外,又答应去你家赔礼道歉、再补偿宏嘉的损失,他就同意了,喔,还有应承不会再找我俩麻烦,让我们顺利订婚,呵,我用得着他保证了?” 叶桃夭似笑非笑的打趣,“你之前做那么多,不就是要他没精力再敢搞破坏吗?” 现在杜斯年终于被逼着低头了,他倒是嘴硬了。 蒋朕幽怨的道,“夭夭,你跟谁一国的?” “你说呢?”叶桃夭嗔他一眼,“行了,你爸有你爸的做事原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就是你,不也没跟他摊牌吗?” 闻言,蒋朕就想到了杜蘅,语气略沉,“确实,还不是时候。” “所以啊,暂时就先这样吧,一口吃不成胖子,贪多嚼不烂,古人的话总不会错的,慢慢来吧。”想凭如今这几件事就扳倒杜斯年,根本不可能,烂船还有三千钉呢,逼的太狠,保不齐他会鱼死网破。 蒋朕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叶桃夭又好奇的问,“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总不能他一低头,我这边就得立马配合吧?”蒋朕冷笑,“我爸答应是他答应,我还得考虑几天呢。” 叶桃夭嘴角抽了下,“你可别坑你爸,信誉是很重要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 还真是! 接下来的几天,杜斯年简直是度日如年,他牺牲了那么多,豁出这张老脸去,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跟蒋朕暂时握手言和?可明明蒋云霆都答应了,蒋朕那边却没有半分动静,他等了又等,最后熬不住,给蒋云霆打电话,还不敢用质问的语气,各种俯低做下的哀求,这辈子的颜面都踩在地上了。 蒋云霆算是个很厚道的人,被杜斯年这般找上来,脸上都抹不开了,心里暗骂儿子不靠谱,嘴上还得安抚,“放心吧,他既然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只是这事不是小事儿,总得给他点时间准备准备吧。” 这种说辞,骗骗小孩儿还行,对付杜斯年这种老狐狸,压根没用,“蒋老哥啊,不是我不信阿朕,是我实在扛不住了啊,现在是箭在弦上,由不得我等啊。” “咳咳,那个我再帮你催催。” 挂了电话,蒋云霆就给蒋朕拨了过去,“你是怎么回事儿?坑爹呢?还是戏耍杜斯年?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都赶紧给我把眼下的事先摆平了,真要等到不可收拾了,我看你怎么办。” 蒋朕慢悠悠的道,“你急什么?不过就是几万人闹腾下,你还怕镇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