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日客人太多了,到了宵禁都未卖完。”
房家庄,方大激动地说。
他是在宵禁前赶出城,专门来向房遗爱报账的,说着恭敬之意不免表露出来,“幸好您早提点小的,事先备了排队牌子,不然怕到现在都赶不走。”
只是说完正事,方大脸色去冷下来,又道:“少爷,有好几伙囤积新茶的,他们转身价格就翻了一番!”
说到这个,看着一大笔的钱,离自己而去,方大一脸的心疼,所以劝说一番。
“无妨,我们也不能吃独食。”
房遗爱则很大方,看不上这点钱,“他们赚不了多少,也就这一两天,往后客流会恢复平常,我们的货,足够令长安市场饱和了,除非他们往外地卖,不然只会砸在自己手中。”
“外面咱们鞭长莫及,等这段时间忙完,你可以谈一些分销商,外地的事交由他们做。”
“诺。”
“对了,以后账本直接给青雀,不必天天往我这儿报了。”房遗爱懒癌又发作了,开始往外摊派任务,刚好为小胖子布置作业。
……
“玄龄,你家这庄子,好生热闹啊。”
房家庄外,看着热火朝天的庄子,百姓们个个干劲十足,李世民不禁感慨一句。
上次到骊山行宫,只是远远瞥了一眼,这次专门来房家庄,房遗爱上密奏说,活字印刷术弄出来了,今天来便是为了这个。
李世民带来房玄龄、长孙无忌,二个亲信在身边。
对,还有李君羡这个保镖。
农庄后的一座小山头,原本是郁郁葱葱的小山,秃顶了,红色建筑慢慢修建,庄子下风口的一头,几个大烟囱滚滚的白烟。
庄上农户们都很匆忙,人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笑容,干累了,擦把汗,看一眼山头,红砖修砌的学堂,立马又干劲十足了。
“都是小儿在折腾,臣未来得及过问……”
房玄龄惭愧地笑了笑,心中还是几分欣慰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一段时日没来,这庄上变化真大。”
长孙无忌上一回来,还是贞观犁的时候,这段时间,房家庄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夫听闻,房遗爱要建个学堂,免费给学生上课。”长孙无忌指下小山头,在建的红色建筑,问:“那便是新修的学堂吧?弄得挺气派的。”
“不错。”
“这个棒槌,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李世民加重语气说,他对房遗爱意见挺大的,即便赞美也带着几分脾气。
房玄龄赔着笑,也变成了叹息,“这逆子就是太能惹事了,得亏陛下宽宏大量,没有治罪逆子。”
“玄龄不必说了,乃是两个孩子无缘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李世民摆摆手,看在房玄龄的面子上,不再计较退婚一事了,之后又打趣起来:“他要是不惹祸,朕还觉得奇怪了呢。”
一行四人,直径到了房府。
“文纪先生怎么样,比在皇宫舒服吧?”
李世民刚接近内宅,便听到这么一句话,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听声音,这句话出自长孙冲。
他心中好奇不解,脚步便停了下来,听听里面怎么说。
“先生你试试这个茶,此乃明前龙井,是西湖狮峰山下,最老的十八棵茶树,质量最佳,小的悄悄跟你说,连皇宫里都没得喝,嘿嘿……”
李世民的脸一下黑下来,这句话是房遗爱所说,他所谓的悄悄的,声音可一点都不小,甚至带着股炫耀的味道。
房玄龄顿时怒发冲冠,准备进去收拾这个逆子,却被李世民阻止了。李世民沉声道:“再听听,看他们还说什么。”
长孙无忌、房玄龄对视一眼,为院内两个家伙捏一把汗,希望别再说出什么话来。
李纲等人能来,长孙冲真是很兴奋,表现得比以往激动。
房遗爱则是因为,事情已然定下来,再无扭转空间了,他选择了接受现实。李纲这样的大儒,能来咱这种小庙,那是抬举咱们啊。
人家给脸,咱必须揣着。
他自然对李纲十分优待了,所以他和长孙冲一起,用心地侍奉着李纲,“怎么样,不错吧?这个在别的地方,可没得喝,你老来这里可来对了。”
这下,李世民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两个家伙,是在挖他墙角呢。
昨天,李纲已经递了辞呈,不过李世民没有批准。他还是信任李纲的,希望能继续教授太子,现在听到二人的话,自然没好脸色看了。
“不知什么茶,竟连朕都没有喝过。”
一道悠悠的声音响起,李世民突然出现在身后。
正在献殷勤的二人,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下僵住了,方才还是满脸笑容,此时变成了一张哭脸。
“哪有什么茶啊,陛下您一定听错了。”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房遗爱比长孙冲有经验,反应也要快一点,立马一脸正色地,矢口否认道。
最终结果就是,一人屁股上多了一个脚印,李世民像土匪一样,将所有珍品雨前龙井,扫荡一空。
房遗爱苦着一张脸,只好心中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还有其他的珍品茶。”
李世民教训完两个小辈,转身对李纲好言相劝,对李纲他是十分尊重的,“文纪先生,您不能走啊,太子尚且年幼,还需您多多教导。”
“多谢陛下隆恩!臣近来感觉身体不适,唯恐教导太子怕力不从心,便想来这农庄上养老,闲暇时教教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