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这种庸俗美艳的名头确实吸引眼球,不过白锦玉细细一琢磨,还是做不来文章,遂又暗自放弃了。
顾夫人看出白锦玉有心事,好心地问到:“白姑娘,你究竟想问什么样家喻户晓的东西?”
白锦玉咂了咂嘴,自己想要的目标还真有点难以描述,她试图地描述道:“就是……有没有什么东西长安人都知道它,如果我一旦拿了它或者毁了它立刻就能轰动整个长安……”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顾夫人的眼神已经呆住,仿佛看见了她要作奸犯科的企图。
白锦玉遂落回座位,摆了摆手算了。
正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了“走、走、走”的吆赶声。白锦玉和顾夫人都伸头看去,原是这店里的伙计赶了一头羊从街上走了回来。
顾夫人连忙站了起来,喊了那伙计把羊赶到她身边,她仔细端详了这头羊向伙计问到:“这羊看起来膘不少,买了多少银子?”
伙计回禀道:“今日便宜,这羊羔子三十斤,只花了十银子!”
顾夫人点头称许,回转头来对白锦玉道:“白姑娘等下在此留饭吧,我家厨子做羊肉十足一绝,保管你一尝难忘!”
白锦玉推辞道:“不必不必,我还有事。十两银子也不少了,长安不愧天子脚下,物价真不低,这样的羊要是在庐州顶多也就七八两吧,真是生生贵了二三两银子!”
那伙计是个长安本地人,听了白锦玉这么说就打趣道:“十两不算贵,那卖羊的羊倌还有种羊卖十两一斤呢!那老头脑子是有坑,这都两个多月了也没卖出去一头,等着给那些羊养老送终吧!”
白锦玉不禁好奇道:“什么羊啊,居然卖十两一斤这么贵?”
顾老板一旁道:“这事我知道,是羊市上一个老羊倌,儿子有次去境外做生意,半路出了意外,等他赶去寻到他儿子时,儿子已经一命呜呼了。当时他儿子身边一无所有,只有身边的十几只怪头羊。于是老头将这些怪头羊带回了来,在市场上叫卖十两纹银一斤,唉,可被戳脊梁骨了!但那个老头认准了这个价,死活都不降价。”
白锦玉忽然眼睛一亮,问道:“这个老头卖怪羊的事情,在长安有多少人知道呀?”
“那估计路人皆知吧,”伙计寻思道:“那羊倌是个老摊子,市口好,那羊长得又奇怪,但凡去买菜的人家都见过,一传十十传百,长安人人都知道了,都拿他当笑话呢!”
白锦玉当即站起身来,对那伙计道:“那羊倌现在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伙计道:“应该在的!”
当即那伙计就应了顾老板的嘱托,带着白锦玉来到了羊市上。
他们在一个很显眼的摊位前停了下来,伙计冲着十几只羊的羊圈里一指,道:“姑娘看到没,那怪头同羊就是最里面的那一只!你看奇怪不奇怪?”
白锦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羊圈西北隅的确缩着一只与众不同的羊。
这只羊通体雪白,晶莹发亮,四肢健壮有力,光从身子来看当属一等一的优良品种。
但是这只羊正如之前听到的名字所说,头部长得异常奇怪,不负“怪头羊”的称号。
只见它脸型如狗,硕大的鹰钩鼻子高高隆隆起,最夸张的就是它的两只耳朵了,宽大得犹如两只巨大的芭蕉扇,一直下垂到羊腿处,的确怪哉。
白锦玉仔细地端详着这只羊,总觉得并不十分陌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那老羊倌做完一笔生意,回头看见白锦玉一瞬不瞬地盯着圈里的“怪头羊”在看,慢慢地挪近了她的身边,观察了她一会儿,道:“姑娘是来买羊的吗?”
白锦玉道:“先看一看,还没有决定买不买!”
老羊倌并不催促她:“好,姑娘看中了哪一只羊就告知老朽。”
白锦玉点头谢过,那老羊倌却没有走开,仍然站在白锦玉的身边陪着她看着羊圈。
不多久,白锦玉指着那只怪头羊道:“我听人说你卖那只怪头羊卖十两一斤?”
老羊倌道:“不错,十两一斤,这羊今日称过,三十五斤,共三百五十两纹银!”老羊倌说着这个天价,面不改色,他的声音洪亮,立刻吸引了不少附近摊点和路过人的注意。
“哟,稀奇!”隔壁一个卖狗肉的屠户走了过来,搭着老羊倌的肩膀奚落道:“难不成今天有稀客要买这怪头羊了!”
“真的假的啊,这么畸形的羊谁敢吃,这吃的东西都以形补形的,吃这个下去,只怕来日连人的身体也要变成畸形的鬼样子了!”
“对对对,而且三百五十两银子,简直是抢钱,当谁是冤大头啊!”
渐渐的,羊圈附近围拢的人多了起来。除了看这头怪头羊,更是看一副大可能要买的白锦玉。
“这不是什么畸形的羊!”众人七嘴八舌中,白锦玉道。
那身边的老羊倌当场一怔,连忙问白锦玉:“姑娘莫非认得此羊的品种?”
白锦玉看着老羊倌道:“我只是在一本叫《游西笔谈》的书上看到过,实物这还是第一次见。书上曾记载,五百多前的大月氏国盛产一种肉质肥美的羊羔,名叫挂耳羊,洁白如雪、顶上无角、其耳长过于膝,低头垂地。”
那老羊倌震愕,激动道:“这这……这不就是说的我这种羊,五百年前大月氏国……我儿啊……”
白锦玉知道老者心中此时一定波澜起伏,遂疏疏泛着微笑为他娓娓道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