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杨一清。”孟竹舟笑道:“此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工部赵翰一案,被牵扯到的周宣抚正是此人的姨丈。”
“周宣抚的女儿,殿下一定有所耳闻,当年京都双姝之一,前些日子嫁给了东厂提督手下的义子曹喜。”孟竹舟分析道:“剥算下来,此人也算是半个‘阉党’,如若操控得当殿下会省了很多事。”
大皇子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殿下这将会是一步好棋。”孟竹舟将茶盏重重放于几案之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太监们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张被卷起的信笺被呈了进来。
“殿下。”太监将手中的信笺递上:“万岁的手书。”
大皇子挣扎爬了起来,他将那张信笺展开,里面只写了一句诗。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眼泪就冒了出来:“父皇,父皇这是让我少自作聪明。”
信笺掉落在孟竹舟的脚边,他脸上带着惯常冷漠的笑容,看着大皇子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