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姿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个二货,她才不是因为那件事挨揍呢!
……
不管是什么事,自己不都是挨揍了吗?
那她哪里来的优越感,哪里来的荣誉感,又哪里来的得意骄傲呢?
她最终不还是难逃辞月华一顿鞭笞吗?
她是被这二货带偏了脑回路了吧!
“咦?怎么还有个来律刑堂的?哎哟,这人是谁啊?被谁揍得这么惨?都成猪头了!”
本来就已经够惨的聂蛟听他这一番说辞,红肿的脸更是又红上了一个度,犹如煮熟的河虾。
“咳咳!”律刑长老隐晦的干咳了一声,对时朗道:“少主既然已经受罚完毕,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时朗直接摆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
这小子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罚呢,他不得在这看着点,给他撑撑腰?
律刑长老:……
“弟子青姿,你犯随意伤人,与同门私斗,依照门规,当罚一百戒尺,禁足三个月。可有怨言?”
青姿:“弟子认罚!”
“哎哎哎,等等,等等。什么故意伤人?什么同门私斗?律刑长老,你是不是说错了!”
他不是作弄了仙云长老吗?怎么扯到私斗伤人上面去了?!
斗谁,伤谁?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那名猪头,仿佛是应证他的想法,律刑长老解释道:“没错,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律刑长老指着聂蛟的猪头。
“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朗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哪来的那么多的误会!就是他无故出手伤人!瞧瞧,都给我揍成了这副模样!”聂蛟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
随后他又极不服气地对律刑长老质疑:“他都将我打成这样,就只罚区区一百戒尺?我严重怀疑长老你因为他是仙云长老的弟子而假公济私!”
律刑长老冷哼一声,“哼,本长老秉公执法,何来有私?你自己不看规训集,竟敢胡乱攀咬本长老,戚阳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哪知聂蛟不仅不认错,反而继续生事,“这惩罚我不服!就他这样的两百戒尺都不为过!你们这是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我定要告诉师尊。让他为我主持公道!”
时朗听了上前一脚就将聂蛟踹翻在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长老这样说话!”
律刑长老倒也没阻止,又冷哼了一声,“什么错,怎么罚,规训集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即便是尊主来了都没有用!与其操心别人的惩罚,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接着他又开始叙述聂蛟的惩罚:“弟子聂蛟,你调戏女弟子在前,同门私斗在后,而后不知悔改,顶撞长老,故罚戒尺二百五十下,室内禁足三个月,以观后效!”
而后他也没有询问他是否认罚,直接朝外喝道:“来人,行刑!”
禁足与室内禁足完全是两码事,禁足只是不能出山门,在山门里面却是畅行无阻的,而室内禁足却是要在律刑堂的思过室里闭门思过,不能踏出一步。
两相对比之下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聂蛟哪里知道自己竟然会被罚的这么重,与青姿的惩罚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他自然是不认这个处罚的,于是扯着嗓子大叫道:“凭什么我要罚这么重,我不认,我不认!”
然而哪有人在意他的这些话,两名律刑堂弟子直接过来夹着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聂蛟挣扎不开,又气又怒地喊道:“律刑长老,你徇私枉法,我要举报你!我师尊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三人就那么看着他又闹又喊地被拖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击打声以及他的痛呼声。
青姿心里默念:蠢货,在律刑长老的地界对他不敬,可不就是自己找打的么?
而且还让人家的弟子听到,本来平常的训斥到了他这里是必然会加重很多的。毕竟,哪个弟子会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师尊大呼小叫呢?
此时时朗才又回神看向青姿道:“你这是为你的师姐出头?”
青姿不置可否。
时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为了这么个人渣还害得自己被罚,值当吗?”
“若是我,我才不会当场揍他,我会等到他出了山门,在路上给他套上麻袋,让他被揍得他师尊都不认识,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青姿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这次是我莽撞了!”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好在没对秋吟长老怎么样,否则,只怕她都要被师尊给赶下山去了。
律刑长老听得时朗的话,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这混世魔王就不能指望他能安安分分的!
“咳咳,青姿,既然你已认罚,那现在就要对你行刑了!”
青姿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一礼,主动抬步走了出去。
与那厮相比,她觉得自己的这点惩罚就如同挠痒痒一般了!
律刑长老自然是要去观刑的,但见时朗依旧不走,甚至也有去观刑的想法,便无奈道:“少主,你还不走吗?”
“着什么急啊,我兄弟受罚,我不得看着点嘛!”说着,时朗也朝外面走去。
此时那聂蛟已经没有力气再呼喊了,本来就被青姿揍得不轻,如今再被他们打得那么重,他心里已经气得要吐血三升了!
不过虽然没有力气叫喊,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闲着,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