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秋不管那么多,抬手就要打那掌柜。
好在萧飖及时出来,拦住银秋,笑道:“银秋?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吧。”
掌柜的不识好歹,还要拦:“他……他这手里拖着个死人,你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痨病,这……我们这还有其他客人,这绝对不能放进来!”
萧飖轻笑一声,随后拿出一个蜀绣的钱袋,从里面拿了一锭金子交到掌柜的手中。
餐桌旁的宇文璟一皱眉,下意识摸向自己腰间的钱袋,发现已经不翼而飞。
萧飖看着掌柜的,笑靥如花,说道:“劳烦掌柜把其他客人赶出去,今天这里我包了。”
“这……”掌柜的瞟了一眼钱袋,见里面还是鼓鼓囊囊的,就想多捞点油水,道:“我们这一天这么多客人,你这……少了点吧。”
萧飖和善的笑着,旋即抽出了弯刀,直接架在掌柜的脖子上:“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我可是给你面子了,是你自己不要。”
掌柜的大惊失色,立刻将银秋放了进来,又将店里的其他人赶了出去,自己则瑟瑟发抖的躲在了柜台底下。
萧飖看了一眼银秋背着的那个黑衣人,他口鼻中全是黑血,大抵又是乌金毒……
萧飖搭了一下脉,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道:“没用了,毒入骨髓……就算此刻戒尘在这也救不了了……”
“怎……怎么会……”银秋跪在地上,哭道:“教主!你有办法的对吧,你一定能救他的对吧,我们俩一起加入玄阴教,效力了十几年,我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教主,我求求你救救他!”
九尾低着头,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银秋,你节哀……”
呵,人死不能复生啊……
萧飖下意识的看向了宇文璟,宇文璟仍旧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萧飖叹了口气,道:“好了,银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说!!还不是都怪你!!”银秋暴躁的看向萧飖,想要冲过去,却被九尾拦了下来。
银秋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让我们去守着城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也怪我没用……”
萧飖皱眉看着银秋,道:“就算是我的错,你要要先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被马家的人袭击了吗?”
“是……是玄阴教内部的人……”银秋说道:“昨夜,我们的确看到了几个行迹可疑的紫衣人,我们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往护法那递了书信……”
银秋似乎终于冷静了点,继续道:“四更天的时候,有人给我们送来了夜宵,说护法已经收到了书信,着手处理了,让我们吃些东西休息一下……我昨夜肚子不舒服,就没吃……”
萧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问道:“送夜宵的人,你认识吗?”
银秋咬紧了臼齿,点了点头:“认识,都是与我相识的人,我昨夜肚子不舒服,一直在茅房附近转悠,等清晨我回到城门口的时候,所有人……所有人都已经断气了……只有我这兄弟还吊着一口气,我……我就急忙带着他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玄阴教内部的人,难不成也和马家有所勾结?”萧飖说着,看向九尾,道:“这件事你知道吗?以前有过吗?”
九尾摇头,道:“以前从未有过,既然是个熟面孔,那就一定会有一些线索……银秋,你也别伤心了,我一定会查明是怎么回事,还你兄弟一个公道的。”
银秋听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这个身形高大的男儿,就这么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哭的像个孩子。
“九尾,要不要我们留下来帮你处理这些事情……”萧飖摸着小九尾的头,道:“毕竟马家……和我也有牵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九尾低着头,似乎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摘下斗篷,用十分稚气的声音说道:“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姐姐你……先去找师祖婆婆吧……你身上的伤要紧,姐姐,其实我也想帮你的,但我功力不够……”
“恩,我知道。”萧飖笑着道:“不然山鬼也不会执意让我们去找师祖婆婆了。”
说罢,萧飖四人就在客栈与九尾分别了。
由山鬼带路,几人出城前往深山,深山之中,翠色如墨染,曲径通幽,越往深处走,蛇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山鬼随手在路边摘了一片叶子,递给萧飖,温柔道:“这种植物可以避虫蛇,碾碎了,放在口袋里就好。”
萧飖点了点头,宇文璟和南宫佛莲只瞟了一眼那叶子,便能记下形态,也随手摘了两片,放进了口袋。
萧飖走着走着,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放慢了脚步,闲叙道:“这城外山峦连绵不绝,师祖婆婆的这座山,就没有什么名字吗?”
“有啊。”山鬼也跟着放慢了脚步,温柔的笑道:“这座山,就叫深山。”
“深……深山?”萧飖笑道:“‘深’字居然是山名,我还以为是形容山形险峻的呢。”
南宫佛莲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山鬼看,山鬼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向他微微一笑,道:“这种深山,是最不适合路痴的,你说对不对啊,南宫宗主。”
萧飖以为山鬼是在打趣,于是接道:“对啊,南宫宗主可要跟住了!”
南宫佛莲冷着一张脸,忽而一支飞镖划过了山鬼身边,山鬼不慌不忙的回头看着南宫佛莲,道∶“南宫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