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关这个人,也算是茫茫人海中唯一的一点真性情,虽然他出生在一个不是那么光彩的家庭里,但仍旧做到了向阳生长,不卑不亢。
这样的人,往往会让萧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东方木见萧飖沉思的表情,笑道:“人都被你支走了,小夫人,你到底想干嘛啊?”
东方木如此聪明,自然是看出了萧飖另有安排,萧飖眉毛微微一挑,道:“王爷不在,我们去看看王妃吧,我这一路许多事情都是拜她所赐,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她。”
东方木不解道∶“小夫人啊,你去见王妃为何一定要支开王爷啊?”
萧飖浅笑一声,道∶“你这么聪明,你不知道吗?”
“噗,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想牵扯到王爷,话说……王妃断了双腿之后,自愿搬去了春暖阁……”东方木道:“那里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我觉得……王妃已经真心悔过了,小夫人你也不用……”
“真心悔过?笑话。”萧飖抬眸看向东方木,道:“你现在是在帮着她说话吗?看不出来了,东方少侠还会怜香惜玉啊。”
萧飖眼神冰冷,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东方木看着不禁背脊一凉。
萧飖冷笑着向前走了两步,道:“东方公子,带我去春暖阁。”
东方木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带着萧飖来到了春暖阁前。
东方木皱着眉,嘱咐道∶“王妃终究还是王妃,小夫人……你莫要冲动。”
萧飖笑着,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道:“东方木,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偏僻之地’?我看也不过如此。”
春暖阁只是离宇文璟的寝殿稍微远了一点而已,算不得偏僻,而且里里外外的仆从络绎不绝,若是不知道,还以为屋子里伺候的是哪位娘娘呢。
“这……”
看到这幅场景,东方木也是无话可说。
萧飖大步上前,两个仆从立刻将她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仆从十分大声的呵斥道:“大胆,王妃的寝殿也是你能擅闯的吗?还不快滚开!”
萧飖温柔一笑,还算是给了几分面子,道:“我和东方公子,只是过来看一看王妃,这也不行吗?”
“东方公子?他也称得上公子二字吗?”那仆从一副眼高手低的样子,道:“我们王妃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拿着王府的银饷,却只会吃里扒外!”
东方木潇洒一笑,既好奇又觉得好玩,道∶“你一个小小的仆从,竟然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这真是王府奇闻啊。”
但凡在王府中待过的人都知道,东方木与宇文璟情同手足,东方木动不动便以“大哥”称呼宇文璟。
很显然,面前的这些人,定不是王府的人。
萧飖冷笑一声,直接拔出腰间的弯刀,一刃落下,那仆从利落的闪开,看样子应该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的。
那人下盘稳定,多半会磐石功。
“果然,一群马家的走狗!”萧飖直接冲上去,三两下抓住那个仆从,道:“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混进王府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呵,王妃在王府受辱,我们打抱不平才来王府中保护王妃!”那仆从说的大义凛然,道:“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万物归天!”
萧飖冷静的一笑,利落的点了这仆从的穴道:“想自尽?你想的倒是很美啊。”
正说着,旁边的几个仆人也围了过来,他们看起来各个都是习武之辈……
萧飖一脚将被点穴的仆从踢到一边,道∶“来啊,你们一起上啊!”
东方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道:“堂堂王府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外人……”
“我且问你,王妃断腿之后,王府的内政是不是一直由她把持?”
东方木点了点头,萧飖直接训斥道:“糊涂!她萧月野心勃勃,宇文璟让你留在王府,你就是这么看家的?”
东方木忍不住反驳道:“我……我以为王妃一个女流之辈,她断了双腿已经是可怜至极,我怎能再咄咄相逼。”
萧飖冷笑一声,果然,有的时候……男人的怜悯才是最值得利用的武器,萧月深知这点,随意也懂得去利用东方木。
阁楼下的一些人僵持着,萧飖从阁楼上往下望,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道:“姐……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也是为了自保,我求你别杀我……”
萧月说的楚楚可怜,楼下的这些仆从剑拔弩张,似乎萧月的这些话只是陪衬而已。
萧月可怜兮兮的看向东方木,道:“东方少侠,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求你帮帮我……”
东方木又有些心软了,他看向萧飖,道:“小夫人,王爷不在,有什么事,不妨等王爷回来再问……”
“你也要拦着我?”萧飖冷冷的说道:“你也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们家无辜的王妃是不是?”
东方木赔着笑脸,道:“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王妃她也算是一个可怜人……”
萧月还在阁楼上哭的痛心疾首:“姐姐,你我当年也算是姐妹一场,我……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止水默默地站在萧月身边,悄悄的握住了旁边的弩箭,小声道:“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萧月将手里的丝帕动了动,示意不要着急。
“绕指柔……”萧飖冷漠的说出这三个字,正要大开杀戒之时,东方木忽然站到了萧飖的面前。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