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飖气冲冲的离开了王府,一想到东方木那个样子,萧飖气不打一出来。
居然真有男人因为一个女人比较可怜,就这么向着!萧飖甚至怀疑,东方木是不是和萧月有奸情!
出了王府,京城中转悠了两圈,萧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只能暂且去烟雨楼歇脚。
来到烟雨楼的门前,最显眼的便是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杜格,他穿着一些俏皮的戏服,扮成了戏中的莽汉,周围一群人围着他看,似乎很受欢迎。
看来杜格与这戏园子相处的不错,这也算是折扇的功劳吧。
萧飖低头进了烟雨楼,楼中热闹依旧,台上的几位,应该是京城里新晋的角儿,萧飖看着有些眼生。
他们几个嗓子很亮,戏唱的虽然也是余韵悠长,但远没有折扇的唱腔让人闻而不忘。
萧飖默默的在台下站了一会儿,看了一段儿戏,随后七拐八拐的去了后台,帘子后面人来人往,萧飖悄悄的掀起一角,朝里面张望了一下。
正瞧见了玉兰在忙前忙后,指挥着各种人搬动待会儿要用的道具。
玉兰的眼睛很尖,一眼便看到了帘子后的萧飖,急匆匆的迎了上去,道∶“小……曲姑娘,你怎么来了,来来来,您往雅间请。”
萧飖笑了笑,玉兰蹦蹦哒哒的出来,将萧飖领到了雅间。
这间雅间,不是以往那种相隔的房间,而是一个可以看得见戏台子的地方,房间雅致,正对着戏台子的一面只有一个栏杆和一些挂起来的帘子。
左右两边是两扇小小的窗户,透过这细小的窗户,可以看见左右两边客人的一个模糊的人影。
玉兰招呼萧飖坐下,这才说道∶“小将军,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无事,就是王府待的累了,想出来逛逛。”萧飖说着,表情有些失落∶“其实……也是想出来冷静一下。”
玉兰笑容和煦的坐到萧飖的旁边,道∶“小将军放心,在我们烟雨楼,你可以随便待着,待多久都可以,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谢谢你,玉兰。”萧飖笑着摸了一下玉兰的头。
这孩子的笑容……真的和素翎……一模一样。
“小夫人想吃些什么嘛?我们这糕点全都很好吃的!”玉兰说着,摸着自己的头,笑得越发灿烂。
萧飖微微颔首,苦笑了一声,道∶“给我……温一壶酒吧,随便点几个下酒的小菜,记在王府的账上。”
“好嘞。”玉兰俏皮的点了点头,道∶“那小将军稍等,我马上去准备。”
玉兰说罢便离开了雅间,萧飖单手托腮,看向戏台子上的人,这些戏子的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是自己的,却又都不是自己的,咿咿呀呀的一场戏走过,赚的就是几钱银子而已。
戏台子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因为进京赶考丢了行囊,正着急着。
而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看见书生哭的可怜,纷纷过来帮忙,有的帮他报官,有的帮他询问,一片热闹。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像萧飖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萧飖一皱眉,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隔壁房间的人儿似乎注意到了萧飖有些焦躁的手指,微微一笑。
不久,便有人送了一壶酒过来,玉兰在楼下招呼客人,时不时的看向雅间,和萧飖打打招呼。
萧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东方木也是个痴傻的,怎就这么容易被迷惑!”
“人世间,被迷惑的人颇多,又有多少人能说清呢。”
隔壁的房间内,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些雅间是用来看戏的,正对着戏台子的方向只有一个想放就放的纱帘,相隔还有窗子,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就会听见。
“哪个匹夫偷听老娘说话!”萧飖皱眉说着。
那个男声十分温柔的笑了笑,道∶“倒是我打扰姑娘了,姑娘……一个人来看戏吗?”
萧飖又喝了一口酒,冷声道∶“与你无关。”
“你我同是来听戏的,自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怎就与我无关。”
隔壁传来了折扇合上的声音,那男子继续道∶“姑娘若不嫌弃,小生便陪姑娘看戏如何?”
“不需要。”萧飖一杯一杯的喝着面前的酒,道∶“看戏而已,不需要别人陪。”
“姑娘性子很烈啊。”隔壁的男子温柔一笑,道∶“小生颇通卜卦之术,听姑娘只言片语,便可卜算个大概。”
“呵,你这人自称小生,还是个江湖骗子。”萧飖微醺的看着台下的戏,朦胧中举起酒杯,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算出了什么?”
隔壁的男子将细长的手指伸出,一掐一算,笑道∶“姑娘性子这么烈,多半生于大户人家,但……姑娘出行却连个仆从都不带,恐是家道中落。”
那男子声音轻巧的睡着这些事,萧飖一边喝着酒,一边心道∶这江湖骗子说的也算是有道理,萧家可不就是家道中落吗。
隔壁的男子见萧飖不说话,于是继续道∶“你方才语义忧愁,多半是有烦心事,能让一个女子如此烦心的,大概是关于情郎的事吧。”
他虽说是会卜卦,但句句都有理有据,更像是推断出来的,说是个江湖骗子,又不是个江湖骗子。
“你这江湖骗子有点本事。”萧飖笑道∶“你不是能掐会算,而是心细如发……哎,我的酒没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