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天子,令诸侯,那天子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我可以跟你们回去,甚至听你们的话,继续做我这个糊涂皇帝,但我有条件……”
宇文黎一边说着,一边将宇文璟护在身后:“你们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皇兄……否则。我会让所有岚朝的子民看一看,他们的皇帝死的多么离奇。”
“黎儿……”
“皇兄你别管。”宇文黎皱着眉,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护好你……反正这昏君我也不是做了一天两天了,我不在乎。”
“呦,看来着岚朝皇帝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马媛一步一扭,表情极其魅惑的说着:“事到如今,我倒要好好感谢那个疯子皇后了,若不是她破釜沉舟,你们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
宇文璟不言,马媛微笑着,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折进去了,如今也终于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郭江一把揽过马媛,道:“你这蛇蝎妇人,怎就这般迷人,那就先将他们带回去吧,如何?”
马媛娇羞的点了点头,她一双如勾子一般的眼睛看向宇文璟和宇文黎。
宇文黎双眼看不见,他只能凭感觉看向宇文璟的方向,默默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可能……最近这段时间都见不到皇兄了,我会很想你的……”宇文黎说着试探性的想要往宇文璟身边走,却被人拦了下来。
郭江正色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让微臣送你回皇宫吧。”
宇文璟默默的看着宇文黎离开的方向,只淡然的说了一句:“黎儿,等我。”
四个月后,北蛮军营中。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萧飖一把将面前的折子扫到地上,道:“宇文黎疯了不成,边关将士已经是食不果腹了,他居然还要缩减开支!朝廷养那么多闲官,缺了这份钱不成?!”
卜算天在一旁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折子,笑道:“这几个月没有战事,朝廷缩减军饷也实属正常。”
“缩减军饷?你仔细看一看!”萧飖气愤的指着那些折子,道:“将士们这个月的军饷连之前的一半都不到,一个月的饷银都买不来一袋米面,这算什么?宇文璟竟然也这么由着,他眼瞎了不成?”
卜算天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些折子,心中似乎也有些存疑……
萧飖想起这些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当即拿起笔,大笔一挥拟定奏折,道:“我今日不上奏二十几次,我都对不起宇文黎这个脑残!”
卜算天笑着摇了摇头,他将捡起的折子整齐的放到萧飖的桌子上,道:“最近几个月京城中可还有什么动静?”
“我问过玉兰了……”萧飖一边写着奏折,一边说道:“玉兰说一切如常,就是……皇后似乎有了身孕,紧张的很,再者就是……听京城中的官员说,宇文璟似乎有段时间没有上朝了。”
“摄政王……他向来关心朝政,怎么会这么久不上朝呢。”卜算天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萧飖的对面。
要说摄政王最关心的,应该就是萧飖这边的情况,他断不会同意缩减开支。
萧飖放下笔,扶额道:“这点我也询问了,玉兰说,可能是被宇文黎的冥顽不灵气到了……”
“这就怪了。”卜算天一挑眉,道:“天下人皆知,当朝皇帝是最听他这个皇兄的话的,怎会冥顽不灵。”
“你的意思是……京城可能出事了?”萧飖直接问道。
卜算天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身在北蛮,对京城中的事也只是听闻罢了,我也不敢做太大胆的揣测。”
“听你这么说,我反倒有些担心了。”萧飖看着桌子上的奏折,道:“然我身在北蛮,也不能贸然回京……”
萧飖说着,正当苦恼之际,萧河便带着一些雪梅走了进来。
萧河见他们二人似有愁容,便微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飖儿,外面几个士兵猎了一些飞鸟,准备熬了汤给你送来呢。”
萧飖对着萧河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兄长,南宫佛莲此刻身在何处?”
“南宫佛莲?”萧河一皱眉,道:“我才哄着他回了京城月莲宗,怎么了?”
萧飖眼神雪亮的看向萧河:“我们需要他去办一件事,且要亲自交代,你能不能……让他回来一次……”
“可以是可以……”萧河颇有些无奈,道:“我只是怕他到时候又赖在这不走,可是很伤脑筋的……”
“无事,我知道兄长总会有办法的。”萧飖撒娇似的说着,拿过萧河手中的雪梅,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晚些便叫他回来。”萧河宠溺的笑了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雪梅全都放到了萧飖的桌子上:“对了,飖儿,长城上昨日射来飞箭,说是北蛮使者想要拜访北蛮军营,我和飞鸟原以为是玩笑,便没当真……”
“可最近这几日,飞箭练练射到长城口,看起来像是真的要来拜访……”萧河说着,像是在询问萧飖的意思。
萧飖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几个月前才把北蛮军营打的那样残破不堪,刚缓过劲来,如今竟然还敢要求造访,这北蛮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吧,这营中的士兵可是各个都恨不得剥了北蛮人的皮。”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们还是不用理会的好。”萧河说着,温柔一笑。
卜算天一皱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