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世界欠我的,为何我不能把世界撕碎成片片残页。
萧飖微微一笑,道:“呵,是时候了……敢动宇文璟,我一定能够要杀光他们……”
萧飖说着,一双眼睛完全变成了翡翠的颜色,如恶狼一般颜色,竟然与那北蛮的挞安又几分相似之处。
岳财神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萧飖一双冰冷的眼睛看向他,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萧飖露出了一丝诡异而魅惑的微笑:“岳财神……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岳财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主人,我受主人调教,万万不敢……”
“如此便好,你不用留在王府了,王府已然是个空壳子,宇文黎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岳财神低着头,认真到的回答道:“宇文黎被软禁在皇宫中,周家人把持朝政,最近也是做了许多荒唐的事……若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落地,恐怕宇文黎也是凶多吉少……”
“呵,宇文黎也不是真的昏懦,区区皇宫而已,困不住他。”萧飖说着,一双眼睛温柔的看向宇文璟:“子夜,这里不安全,我带你离开这里,跟我去楼兰好不好?”
萧飖看着像是在问,却已经得不到任何回复。
“主人,你要怎么把王爷带去楼兰……”岳财神不解的问着。
萧飖微微一笑,道:“直接带出去,若有人阻拦,便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萧飖说着,十分小心的背起了宇文璟,他似乎瘦了,比以前轻了许多。
岳财神低着头,道:“玄阴教师祖婆婆被人称为妖女,故眉间印记被称为玄阴妖纹……主人,你现在,可是要步她的后尘……”
萧飖不言,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背着宇文璟走出密室,悠然如散步一般:“岳财神,你先去正门口打点车马。”
“是,主人。”岳财神说着,便朝着大门口去了。
岳财神似乎觉得不妥,他上前小声说道:“主人,这王府中的人,虽然没有生面孔,但大多都是被马家人收买了的,我这几日假扮王爷,也是看的真切……”
“呵,所谓……家贼难防吧,你放心,我会处理的。”萧飖笑着,眉宇间多了一分杀气。
萧飖背着宇文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走出了王府,进入了王府门前的一辆马车,她将宇文璟小心的放到马车上,笑道:
“子夜,你在这等我一下……”萧飖说着,默默的回头,走入王府中,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岳财神不知道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一阵一阵的惨叫从那扇门中传出来……
当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萧飖的衣服上已经染了不少的鲜血,她的脸上也站着一些血滴,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修罗一般……
萧飖出了王府大门之后,仔细的关上了门,随后又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整理了一番之后她才默默的走到马车中,敲了敲马车的前的横木,道:“我们出发吧,去楼兰……”
岳财神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催动马车前进。
“主人,这王府中尚有无辜之人……”
萧飖冷笑一声,打断道:“我的夫君既然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萧飖冷冷的说着,岳财神也不再说话了,马车前行,路过烟雨楼的时候,萧飖敲了敲马车,道:“岳财神,停一下。”
岳财神乖乖的将马车停下来,萧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烟雨楼,依旧热闹如初,记得她也来捧过折扇的场子……
玉兰大概还在里面忙前忙后的吧……这段时间一直拜托她收集京城中的情报,许是事不关楼兰,加之折扇的死……她也懒散了一些。
萧飖没有进去,二十深吸了一口气,叫来了烟雨楼外卖货的小童。
萧飖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在上面写了一些字,道:“把这丝帕送给你们烟雨楼的玉兰姑娘,岳财神……给他一些银两。”
“好。”岳财神递给了那小童一些碎银子,萧飖放下了帘子,示意岳财神继续前行。
马车内,宇文璟仍旧是双目无神,浅浅的垂着眼帘,甄汐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他披散的头发,道:“子夜,你放心,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付出比死还惨烈百倍的代价。”
萧飖刚想要抱一抱宇文璟,却注意到了自己满身的血污,不由得顿了一下。
她温柔的向旁边挪了一下,道:“对不起……我身上太脏了……没事的,我……我马上就能洗干净的……”
萧飖说着,竟也自嘲额笑了笑。
洗干净吗?可能这些……再也洗不干净了……
萧飖三人一路出了京城,并没有人阻拦,到达京城外的时候,三人的马车忽然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此人衣衫褴褛,似乎受了重伤,他戴着斗笠,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岳财神停下了马车,细细的看着面前的人……
萧飖没有掀开帘子,只坐在马车中气定神闲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人,若不是来当我的路的,还请让开。”
“曲……曲姑娘……”那人声音颤抖的说着,似乎十分激动:“是你吗?曲姑娘?”
岳财神一皱眉,狐假虎威道:“大胆!我主人不姓曲,你找错人了!”
“不会错!”那人上前一步,岳财神警惕的拔出了匕首:“你再挡路,别怪我不客气!”
“岳财神,先不要激动。”萧飖仍旧没有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