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绽放开来,随着掌心的那一点红色,无可抑制的蔓延。
喜悦,几乎让萧飖喘不过气。
这种感觉……不就是……宇文璟。
萧飖捂着自己的伤口,开始调动真气,她周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红光,一双眼眸更是可怕到了极致,那是带着一丝兴奋的,疯狂的表情。
绕指柔应声而出,马媛似乎没想到萧飖在这般地步还能使出如此强力的绕指柔。
她躲闪不及,绕指柔直接穿过了马媛的脚踝……
明明是丝绸,竟然就如利刃一般,如此轻松的……穿过……
血液顺着红色的丝绸蔓延开来,马媛警惕,立刻将这东西从脚踝中拔了出来……
这感觉……可要比被刀剑刺伤疼的多。
“马媛,你如此放松警惕,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萧飖说着,将锦囊中治疗内伤的药物一饮而尽。
马媛有些慌了,眼见着大势已去,萧飖冷笑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萧飖说着,拉紧了绕指柔,马媛反手将宇文璟拉到了身前,道:“既然你想打,那就先让你的小情人陪你玩玩吧。”
马媛的腿脚不灵便了,只能用宇文璟当挡箭牌,自己缓慢的后退。
“呵,天真。”萧飖说着,直接将宇文璟的身体捆了起来。
她来到了宇文璟的面前,手指搭上了;宇文璟手中的剑,笑道:“剑圣樊天涯所铸的剑,确实锋利,但是……你的并没有用出这把剑的全力,子夜,你能感觉到我对不对,哈,马媛,你知道心魔吗?”
萧飖说着,继续冲向马媛,马媛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受伤,也没有耽误半分。
马媛拔出长鞭,道:“黄毛小儿,你别忘了宇文璟现在还在我的控制之中,我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你做不到!”萧飖一把用绕指柔绑住了马媛的腰,马媛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咔嚓”声……马媛的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
萧飖微笑着,如鬼魅一般缓缓的靠近马媛:“就算他成为傀儡,也能有所反抗,他说过此生不会伤我……”
萧飖掀开自己红色的披风,那贯穿身体的一剑虽然很疼,但还是巧妙的避开了所有可能致命的地方。
马媛惊奇的看着,道:“不可能……我有那么多的傀儡,从来就没有失控过,不可能……”
“宇文璟的心魔,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的行为,这就是关键所在,而且……”萧飖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心有灵犀,从未如此炙热过……这就是他的感觉,他还有意识,我感觉得到。”
萧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马媛愣愣的看着萧飖的这张脸,随后竟然疯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萧飖,可笑……哈哈哈哈。”
萧飖并没有太过在意,她觉得马媛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而就在这时,马媛竟然直接躺下,仰面看着天空,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是萧飖……”马媛一边说着,双眼渐渐变得无神。
萧飖冷笑了一声,她收起了绕指柔,拿出了弯刀,道:“马媛,你坏事做尽,如今,也该到你偿还的时候了,我前世的断腿,我母亲的惨死,甚至于我父亲和兄长,桩桩件件都和你,和你的马家脱不了干系。”
“咱们血债血偿,也算是江湖人的规矩。”
“血债血偿?”马媛疯狂的笑着,道:“你又懂什么?我手中的血债,又何尝不是他人的孽果……我本是……我本是楼兰的贵族之女,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什么?”萧飖皱眉道:“贵族之女,马媛,你莫不是快要死了,所以开始胡诌了,你何曾是贵族之女……”
马媛闭上眼睛,无奈的笑着:“我曾经是被楼兰皇族送去给先帝的妃子,半路遇到劫匪,迷失了方向,失了信物,无人相信我是楼兰的贵族……”
“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我不在乎是曾经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今天走到这一步,就是你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哈哈,我何罪之有,分明是你们,是你们剥夺了我的一切!”马媛瞪着萧飖说道:“我的权力,我的身份,我的地位,甚至我的感情,是你们一步步把我变成今天的样子,你们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萧飖不想去听她再做繁琐的额赘述,直接一刀刺入了马媛的胸口。
马媛张大了眼睛看着萧飖。
萧飖淡然的一笑,道:“往前种种,我今日一并还给你,我不想听你的故事,因为不管你说出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你情有可原。”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自认我我的前半生对得起你,是你不仁在先。”萧飖说着,转动手中的弯刀,刀刃割裂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以我所见,我父亲也未曾可待你半分,而你……”
“哈,我的将军啊,我的救命恩人,我终究是他的妾……我真得爱他,但我爱的太累了……”马媛小声地念叨着,她看着萧飖,道∶“你就算杀了我,你的宇文璟也不会回来了……”
萧飖一皱眉,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马媛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的瞪着萧飖,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纠缠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往昔。
马媛伸手抓住萧飖的手,最后说出了一句:“我恨……”
萧飖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