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将军可谓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是老当益壮,他直接虎吞了三个馒头、两块肥肉,之后才跟着萧飖来到比武台。
宇文璟和宇文黎跟着过来,萧月也跟了过来,不过她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止水在萧月身边,小声说:“主子,这下他们两个非但没吵起来,还开始比武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月眉头微蹙,道:“是我一时失算……不过,她和宋老将军对战,也别想占什么便宜。”
宇文璟拉着萧飖,道:“阿飖,你伤势未愈,切莫逞强。”
“哎呀,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都有分寸。”
宇文璟蹙眉,似一个怨妇般:“你每次都这么说,到最后还不是……”
萧飖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堵住了他的嘴。
宋国平手持长枪站到了比武台之上,英姿不减当年。
曾经吹过最肃杀的风,沐浴过最纯粹的血,喝过最淳的酒,驯服过最烈的马。
这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气势,一种巍然而成的雄风。
萧飖朗笑了一声,直接从宇文璟腰间抽出剑,跃上比武台。
她执剑的样子飒爽从容,有几分萧河当年的风骨。
萧飖对着宋国平笑道:“宋老将军,若只是比武太没意思,怕宋老将军提不起干劲,不如我们来加一个赌约如何?”
宋国平就喜欢这种豪爽气魄,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你说赌什么!”
“爽快!”萧飖大声道:“若老将军赢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我赢了……我要宋老将军家里梨花树下的三坛佳酿!”
“你……你抢劫吗?”宋国平道:“我那梨花树下的佳酿一共只有五坛,你一场赌局就要我三坛?!”
萧飖笑着道:“宋老将军,我连人带命都交出了,换你三坛酒,您也不亏吧。”
宋国平想了想,道:“好!三坛就三坛!”
萧飖手中的剑光一闪,便率先出手了,宋老将军不愧是名将,即使在萧飖偷袭的情况下,仍能一枪扫出,占尽上风。
宋国平试探了两招,笑道:“小丫头,你会的可不只是花拳绣腿!如此武功,何苦欺压一个婢女。”
萧飖挽了一个剑花,笑道:“宋老将军并非亲眼所见,怎就认定我欺压婢女,分明是那婢女污蔑我私通在先,我不过是小惩大诫。”
“哼,萧家是老夫的世交,我不信萧家丫头难道要信你吗?”
宋国平的长枪如银龙一般呼啸而出,萧飖闪躲过去,直接一剑震偏了枪杆。
萧家长子萧河,用剑出神入化,曾被先帝誉为天下第一,兄长从来不喜虚名,也从来不吝啬把自己苦心钻研的剑术传给萧飖……
长枪是兵家交战必备的武器,若没有长枪在手,便只剩下佩剑,可战场之上,兵器往往是一寸长一寸强,要想用剑击败一个用枪的高手,必须剑走偏锋。
萧飖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道:“你这老糊涂,难不成萧家人的性格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若一日行军,得三颗上好供果,萧河不会去动,而萧飖是绝对要摸一个尝一尝的。”
萧飖继续用剑锋震那长枪的枪柄,宋国平有些不耐烦,道:“萧家人还轮不到你来说,小丫头,这一招你可要接好了!”
宋国平枪头徐晃而过,萧飖直接把宝剑横在身前,挡住了那变幻莫测的长枪。
“宋老将军不愧是用枪的高手,至今为止应该有不少人败在你这无影枪下吧。”
萧飖弹开枪头,又一剑震在枪柄上。
君子比武讲究一招一式,紧张固然紧张,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台下的宇文黎有些看不明白,问道:“皇兄,曲姑娘为何不直接攻击,反而要一直打他的枪柄呢?”
宇文璟背着手,面无表情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哼,又不告诉我。”宇文黎嘟嘴道:“是不是皇兄自己也不知道啊,还是皇兄瞎猜的怕猜错了。”
宇文璟没有说话,宇文黎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萧月看着局势,也觉得难猜,她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这两个人最多打个平手。
宋国平又是一枪扫过,萧飖使了一个极其柔韧的铁板桥躲过,随后一脚又踢在了长枪的枪柄上。
萧月在台下看着,蹙眉道:“这样下去不行……”
萧月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后退到宇文璟和宇文黎的余光之外,默默地捡起了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止水,听我的话,一会儿宋老将军再出招的时候,你就用这石头扔她,知道了吗。”
“主……主子。”止水道:“我不会武功,如何扔的准啊……”
萧月急促道:“我让你扔你就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止水有些颤抖的接过石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台上战况依旧激烈,二人难分胜负,但切磋之际已经对彼此的武功产生了钦佩之情。
宋老将军也没了想要惩戒萧飖的心思,一心只想分出个高低。
宋老将军一记回马枪又接了几招,台下的萧月扯了一下止水,道:“快点,就现在。”
止水一把将石子丢上了比武台,石子并没有打中,而是落在了比武台上萧飖的身后。
宇文璟和宇文黎齐刷刷的看向止水,萧月抓紧时机狠狠地打了止水一个耳光。
一边打着,还一边说:“你这奴才在干什么,谁让你在这个时候报私仇的,要是害了曲妹妹怎么办!”
萧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