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龙君尘穿过了长长的长廊,这长廊都是葡萄架子搭建而成,头顶就是成熟可摘的葡萄,诱人的香味令人沉醉g。
龙君尘和那个保安七拐八绕,一直走到了这个长廊的尽头,龙君尘才能重新看见天空。
龙君尘就看到有一个裹着皮夹克的男人斜靠在板凳上晒着太阳,那人把龙君尘带到此处,和穿着皮夹克的男子说了两句,一拱手,就离开了。
这个男人,正是莫邪的樱木上忍,樱木灰。
樱木灰仍然舒服地躺在懒人椅上,一只手把玩着一串佛珠,竟然指了指身前的一个围棋棋盘,示意龙君尘坐下。
这局围棋已经走到了中盘,但是一看就是残局,白棋气短,棋型歪歪扭扭的,并不好看,但是占领的空间很大,但是如果对杀很有可能会被黑旗尽数杀尽。
龙君尘眯起眼睛,数了数棋盘上棋子的个数,黑白一样多,该黑棋落子了。
而摆在龙君尘面前的,正是黑棋的棋子,这模样,看来是该自己落子了。
龙君尘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枚棋子,眯起眼睛,仔细计算着,过了一会儿,他嘿嘿一笑,轻轻将棋子落在了目外上面,只一瞬间,本来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黑棋就像是活了一般。
樱木灰双目一凝,抿着嘴唇思索了良久,忽然,他瞳孔一缩,本来手里拿着的白棋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噙着微笑的龙君尘,无奈地说道:“你小子,还是这么狠,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樱木灰说的是日语,龙君尘完全听得明白,而且同样用了一口流利的日语回答道:“承让,好久没下棋了,你这让我走一步就走完了,实在是不痛快啊。”
“你回神州国多久了?”樱木灰重新靠回到了椅背上,两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龙君尘叹了口气,说道。
这两人啊,有一种冥冥之中惺惺相惜的感觉。
“怎么,你是在劝我离开莫邪,还是在讽刺我,啊?”樱木灰神色如常,笑笑说道。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说我不干那些事情了。”龙君尘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
“不干了?我看不见得吧,说实话,你的政治手段,可比杀人手段厉害多了,你真正和和气气生活的时候,我觉得,死的人更多吧。”樱木灰挖苦道。
“嘿,你这小子,还学会挖苦人了?老伙计,咱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你觉得,当初我做得对吗?”龙君尘轻轻嘬了口烟,问道。
“什么事?”樱木灰佯装不知,问道。
“你心里比我清楚什么事情,就是刺杀神州国高级军事顾问那次任务。”龙君尘白了樱木灰一眼,这小子,非得自己把话挑明。
“你还在纠结这件事情吗?”樱木灰望着那被乌云遮盖住的太阳,说道。
“你呢,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你就平心而论,我这么做,有错吗?”龙君尘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作为莫邪的人,我必须告诉你,背叛组织,没杀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可不要想着组织会原谅你,但是,我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也会这么做,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吗?”樱木灰两条腿慵懒地斜搭在一起,说道。
“你说话还是一套一套的,你就说我做得没错能死吗?行了,我来呢,是有些事想要问你。”龙君尘终于是把话题拉了回来。
“什么事?不会你要叫我帮你杀人吧?你都杀不了的人,还是别指望我咯。”樱木灰把玩着手上的佛珠,笑着说道。
“你就别阴阳怪气了,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咱们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来呢,没别的目的,就问你一件事,你到银海市,来做什么?”龙君尘说完,目光如雷,直勾勾地盯着樱木灰。
樱木灰呢,倒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你再说一遍?”龙君尘一边说,一边摸向了腰间的龙纹匕首,龙君尘这般戾气颇重的行为倒是让樱木灰有些诧异。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你别上来就摸家伙啊!”樱木灰虽然不怕龙君尘,但是若是被这小子缠上,自己也很难脱身。
“那你告诉我,你来银海市做什么!”龙君尘已经抽出了匕首,不允许樱木灰有片刻的犹豫。
“大哥,这是国家机密,你问了,也没用!”樱木灰身子往后缩了缩,随时提防着龙君尘暴起的进攻。
不过,这就是高明人说话的默契,国家机密,看似什么也没说,但是龙君尘心里门儿清,他知道了樱木灰来这里不是莫邪的意思,而是东洋国家政府的意思,这倒是与刘青龙所得到的消息不谋而合。
“哈哈哈,不说就不说,我再问问你,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则天明堂玉佛头?”龙君尘双臂环胸,目光如炬。
龙君尘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让樱木灰浑身一个激灵,看向龙君尘的目光少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凝重。
“什么则天?什么佛头?我倒是听不懂你小子在说些什么?”樱木灰耸了耸肩,佯装不知地说道。
虽说樱木灰没有承认,但是从他表情来看,龙君尘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么现在就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日本人,他们究竟有没有下手,如果下手了,那则天明堂玉佛头现在究竟在哪里?
龙君尘抿着嘴唇,眼珠子一转,斟字酌句地说道:“你别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