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那玩意儿干嘛?”马村长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两股拧着的麻绳,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空气都开始结冰了g。
“哈哈哈,你不是说了吗?这何姑娘才死一天,那么阴魂肯定还在阳间,我借点沾有她阳气的灵物,用来招魂,问问她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龙君尘一边笑着,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他这话,也没什么毛病,因为如果何琳琳真的死了,他这么做,确实能够聚魂,将何琳琳的魂魄暂时召集过来。
马村长毕竟也懂些法术,一听到龙君尘这般解释,眼神里掠过一抹释然,摇晃着脑袋,半晌才叹了口气,“琳琳,也是个好姑娘啊,可惜,可惜了啊,这人啊,就这么没了,她原来经常来我家我玩,我们家跟她关系也挺不错的,她还帮着我带我的小孙儿子呢。”
“马村长,您,到底有没有跟何琳琳有关的物件呢?”人老了,就爱感怀伤势,龙君尘实在是有些不想再被这些负面情绪骚扰,有些失礼地打断了马村长的话头,正色问道。
马村长怔了怔,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人老啦,就爱回忆过去的事情,我这里有一个小布偶,是何琳琳送给我的小孙娃子的,他现在大了,到城里念书,也不玩这些了,你拿去吧。”
马村长说完,从一个杂物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有些灰尘扑扑的布偶熊,黑黑的脸蛋上噙着一抹憨厚的笑容,只不过这布偶熊确实有些年头了,连布头都露出来了,马村长将布偶熊小心翼翼地递给龙君尘,“这个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就去找我们村的老何头家里找找,他家里肯定有很多啊。”
老何头,自然就是何琳琳的父亲,龙君尘肯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找刚刚失去子女的父母,连忙晃了晃手中的布偶熊,“马村长,这个就可以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马村长还想留龙君尘吃晚饭,不过后者心里念着那个厉鬼,还有龙纹瓷器以及叶公好龙的事情,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茅台村,跟村长果断地道了别,便起身开车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汽车平稳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不过龙君尘却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虽是傍晚,但是,已经入春很久了,昼长夜短,天空不至于那么黑,但现在龙君尘行驶在山间公路上,若不是亮着车灯,路都看不清楚。
龙君尘心头无来由地一阵胸闷,他拿出了放在自己背带里面的阴阳盘,却惊讶地发现,阴阳盘上的指针开始疯狂地乱转起来,指针朝着四方胡乱地指着,龙君尘心头大骇,恐惧感宛若那降临的夜幕飞速袭来。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甩了甩脑袋,尽量不去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自己可是道士,那些孤魂野鬼不会傻到那种地步主动找上门,就在龙君尘这般想着的时候,前面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好像,是一个女人?!
龙君尘微眯着眼睛,慢慢放缓了车速,车子逐渐接近那慢步行走的女人,女人就像没感受到车后的车灯一般,仍然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走着,龙君尘不停地按着喇叭,那个女人仍旧毫无反应,自顾自地朝前走着。
龙君尘心头一动,拿出阴阳盘,随着车子不断接近那名白衣女子,上面的指针扭转地更加剧烈,他咽了口唾沫,心中已经猜到了这面前女子的身份,当即也不再犹豫,他闭上眼睛,脚下一个油门,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冲着那个女子的身后就撞了过去。
意料当中剧烈的撞击声并没有出现,汽车从那名女子的身体里面骤然穿过,就像是碰到了一团空气一样,龙君尘满头大汗,慢慢睁开了双眼,前面仍然是漆黑无尽的黑暗,不过之前那名白衣女子已是不见了踪影。
龙君尘刚想要松一口气,他身旁的玻璃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击声,他扭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刚刚那个白衣女子,正趴在他的车窗上,她的正脸没有五官,就只是一张脸,没有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从上到下一片光洁,就好像一个鸭蛋被扣在头发下面。
她伸出一只枯干的手,指关节不停向外股股地流出黄色液体,她用力地敲击着车窗玻璃,发出嘭嘭嘭的声音,紧接着,她没有五官的脸上无来由地渗出了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车窗玻璃上,显得分外狰狞。不过,龙君尘只是愣神了片刻,嘴角就缓缓上扬,勾起了一抹弧度很大的冷笑。
“我说,就你这种修为的鬼,也学着别人出来吓唬人啦?”龙君尘这般说着,竟是将那车窗玻璃打开,那张牙舞爪的女鬼先是一愣,然后在那失神的瞬间,龙君尘顺手从右边布袋里面抽出了桃木剑,划破指尖,一滴精血滴在上面。
双手一个结印,桃木剑刺在那女人,或者说女鬼的面门上,口中朗声念道:“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助我结阵。”一瞬间,桃木剑带着一抹殷红的精血,斩在那女鬼的面门上,女鬼惨叫一声,直接是化为一道黑烟,被龙君尘打得魂飞魄散。
龙君尘帅气地击杀了这个女鬼,不过,还没来得及耍帅,他心头耸然一惊,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他跟着茅山天师修习过,配上龙纹血脉,身上自是有浩然之气,平常鬼魂根本不敢接近他,更别说攻击他了。
刚刚这个女鬼,修为如此之低,怎么会有如此胆量主动上前攻击,除非这个鬼疯了?
但是鬼怎么可能会疯,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