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宁虞闵适才跑远,忽而急声道了一声‘吁’。汗血宝马前蹄高举,响亮的马鸣惊扰了路人,很快,马儿停下。
他回身看了眼身后,可没有裴府的马车。
!!!
这对狠心的夫妻可不会为了甩开他,不去颐霄楼了吧!
难说!
他怀疑楚汐的人品。
念到此处,他连忙转身回去。
直至看见那慢悠悠赶着马的阿肆,心里才松了口气,想摆脱他,做梦!
阿肆看见往回赶的宁虞闵,只觉得这人果真如姑娘说的有病。他小声对着车厢里头道了一声后,直视前方赶着马车。
“就说别做马车,慢的要死,哪有骑马痛快。”宁虞闵抱怨,随后看着这个被自己提过的小厮。
“你说说你,赶这么慢作甚?”害的他回来一趟。
没人回复他,小公举也不觉得自说自话多么的二。
他让马儿跟着马车慢慢的走。
宁虞闵对着车厢里的男子道:“看我回来,傻眼了吧,想摆脱我,做梦。”
车厢里头,
裴书珩神色淡淡的阖着眼,对宁虞闵的话提不起半点情绪,他懒得搭理。
楚汐对着裴幼眠指了指脑子:别理她,她有病!
裴幼眠小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那姐姐生的这般好看,却是比她还傻,真可怜。
楚汐剥着马车上备着的果子,酸酸甜甜吃的她眯起含情的眸子。
呜呜呜,除了晚上要打地铺这一条让她埋怨,可吃喝方面质量水平她都是满意的。
马车外:
宁虞闵并未消停。
“喂,你们怎么不理本世子?”
“成,你们真成!”
宁虞闵气,但他就是要跟着。也不知是给谁找罪受。
几人途径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络绎不绝的行人,不绝于耳的叫卖吆喝。见有马车而来,马车边上是最熟悉不过的京城一霸。行人连忙让出一条道。
可见小公举的震慑能力有多强。
然,再强,也挡不过众人的八卦议论。
这可是裴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谁不言而喻。
挎着装满菜的篮子着粗布衣裳的大娘,指了指马背上好看的像个姑娘似的宁虞闵。
“诶呦,这世子爷越来越俊了。”
边上便有人附和:“可不是吗?不过世子爷何时同裴大官人这般交好?这明显就是保驾护航的姿态。”
宁虞闵:???你们眼瞎了不成?睁大你们都狗眼瞧瞧,他可是宁府世子,能让他保驾护航的人如今还没出生呢!
看着宁虞闵瞬间冷下来的脸,众人鸦雀无声。不敢多嘴,唯恐惹了宁虞闵。
目送马车走远后,人群再一度的骚动。
打破寂静的仍旧是粗布大娘,她一边挑着一把野菜,让商贩拿着秤算价格。
一边对着边上的人努嘴:“看看,咱们世子爷又恼羞成怒了。生的这么漂亮,脾气怎就这么怪呢。”
这话自然没人会反驳。小霸王的脾气是公认的差。路子又野。
“也难得,他竟能与人如此交好,瞧瞧,这形影相随。”
“这算什么,听闻昨日裴官人大婚,世子高兴的喝了好几坛酒,我昨夜突有急事,经过张灯结彩的裴府时,还瞧见世子被扛出来,醉的不成样子,还不忘一嘴一句唤着裴官人的名。”
这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垮蓝大娘一头对着商贩讨价还价,让他抹些零头。一头‘见识多广’的神秘兮兮道。
“都说醉酒喊的都是心里想的人,这!莫不是这世子……”
边上有人一拍大腿:“难怪世子尚且不曾有婚配,宁王妃多次挑选,也被他一一破坏,原来世子他……”
他话至此,众人心里也已有段论。
是断袖!!!
小霸王果然是断袖!!!
小霸王对昨日成亲的裴官人有男男之情!!!
他们高高在上的世子,要借着祝福的名头借酒消愁,换之酩酊大醉,一股哀愁不敢袒露。
众人面面相觑,手忙脚乱的做着手头上的事,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先前有那公主一事,宁世子与归德侯府二公子之事闹的那般大,也被宁虞闵杀鸡儆狗,带头的那几个至今还在牢里关着。
如今,宁世子不过是换个人喜欢。小事而已,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们并不是觉着特别稀奇。
他们决定把这事咽进肚子,不走那几人的老路。
一行人并不知就这么一个举动在众人面前引起轩然大波。
阿肆架马速度并不快,这会儿天气也不热,慢慢赶路也有一番风味。
边上的宁虞闵眉头皱成死结:“你这速度在遛我呢?”
楚汐险些被吃的呛到,不是在遛他,难不成在遛狗?
她看向对面的男子,从上了马车就没动过,楚汐意味阑珊的瞥开视线。
左右主子没发话,阿肆赔这笑脸道:“我们公子身上还有伤口呢,小的自然要小心谨慎。”
宁虞闵不说话了,毕竟裴书珩是下江南给禹帝办事收得伤,听说是留了不少血,可!!这事过去都这么久了!你家公子是纸糊的?
你糊弄谁呢!
喝酒不利于伤口恢复,裴书珩明明昨日喝了不少。如今拿这话堵人,这小厮看来被他提的还不够。
裴书珩自上了马车也没说话就和死也一样,楚汐从刚开始的顾及,半路成了彻底忽视。
路边吃的多,玩的更多。时不时停下来买些街边小吃。
外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