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再好看的男的依旧如是。
在裴书珩这里受到的伤害,在小丫头身上得到了弥补。
楚汐看着裴幼眠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她端来奶白鱼汤,楚汐觉得,狗男人是什么,哪有软软一只来的可爱。
鱼是裴幼眠亲自抓的,又亲自拎去厨房,让厨娘做的。
裴幼眠贴心的像只小棉袄:“嫂嫂,我方才抓了两条。”
楚汐以为,小丫头会给裴书珩留一条。
“还有一条厨娘给我养在水缸,明日再给嫂嫂炖汤喝。”
没有裴书珩的份?
想不到吧!
楚汐一下子想大笑三声。
只觉着就连碗里鱼汤都鲜美了三分。裴书珩若是知道,想必小心眼的要气。
看着娇憨的裴幼眠,楚汐心都要化了。
……
得知祁墨一家要迁往京城,与她们一道,已是一日后了。
俞殊敏从祁墨嘴里得了信,恨不得天一亮就去庄子
可到底是新婚,祁墨头日怕伤着她,昨夜可没有留情,俞殊敏醒来,都快晌午了。
她剪下五六串葡萄,后又装在篮子里,见祁墨不在,她便和祁母说了一声,才出的门。
裴幼眠爱听故事,韩知艺在外行走江湖多年,那些过往随便扯出一件都是一段都能让裴幼眠惊呼。
俞殊敏来时,便是这会儿。
韩知艺用平平淡淡的语气,在说山贼欲抢他们马车上运送的金银。mí_yào都备在身上,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将计就计将了山贼一军。山贼喝了掺有mí_yào的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后来,他们直接上报官府一锅端了山贼窝。
裴幼眠听的云里雾里,韩知艺讲的又快,她甚至都没听懂韩知艺讲了什么。
但是,她捧场。
‘啪啪啪’的拍着手。
卫璇不爱听打打杀杀,她就爱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她无所事事的剥着核桃。一抬头看见从刚进院子的俞殊敏。
很快,看中了她的菜篮子:“你这里头装了什么?”
俞殊敏笑,把她洗净东西呈上:“我带了几串葡萄来。”
韩知艺说话声一停,顾不上讲故事了,她沉默上前:“给我吧。”
就好像再说:“给我的肚子吧。”
裴幼眠看着刚用了早膳的韩知艺,很快解决了数十颗葡萄。她托着下颚,嗓音俏俏的:“韩姐姐原来喜欢吃葡萄啊。”
说着又自言自语道:“就和我喜欢吃烧鸡一样。”
韩知艺知道,上回楚汐还坑着让她付了账。
卫璇:巧了,我爱鸡汤!!!她正要张嘴,可转眼一想,她要矜持。
……
等俞殊敏坐下,便谈起回京一事。
“去京城?”卫璇一惊一乍,实在不能理解祁墨偏向虎山行的行为。
上回京城闹成那样,镇国公若知道祁墨携妻带母入了京,可不得施压,没什么好果子吃。
要她说,还不如待在此处,没有旁的顾忌。
卫璇能想到的,俞殊敏何尝没有考虑。不过祁墨和她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禹帝自罚镇国公后,也算是轻缓解决了心中大患,可你说好巧不巧,竟然又爆出一件丑闻来。
镇国公府的爱妾竟然是十多年前被流放的前太傅之女,一家流放,便是镇国公亲自押送。
可人怎么成了镇国公府的妾室?
镇国公阳奉阴违!
禹帝得知此事,怒火中烧。把吴巍招进宫,直接把砚台扔到吴巍头上。
砸出了血。
“吴巍,你给朕解释解释,那逆贼之女怎就入了你院中。”
这个秘密被吴巍藏了十多年,前太傅之女貌美如花,是个男人也会生这种心思。
他跪到地上:“皇上息怒。”
“息怒?滚,给朕滚出去。”
前太傅之所以流放,便是他不舍让女儿进宫侍君左右。天子就没有得不到的,可前太傅竟然拿着先皇御赐之物求着他收了这心思。
后来却听到那女子在途中生了场大病而故。禹帝还黯然神伤多日。
可笑,死了的人,还好好的活着,他得不到的人,竟然在臣子床榻十余年。
吴巍心有惶恐,可不敢怵禹帝的眉头。
当时前太傅被禹帝撤官职,朝中颇有让他留情之人站出。
前太傅辅佐先帝,三朝元老,后更是救驾有功,如此贤臣,多年挑不出错来。不过是女儿早有婚配,不久后就该成婚,他不同意,又何罪之有?
待吴巍一走,禹帝就对一旁伺候的公公冷声道:“吴巍御前失仪,降职。”
说着,他念起这么一个人,曾让吴巍吃了一亏,帝王性子难以琢磨,许是想给吴巍难堪,来发泄心中愤怒。竟有提拔祁墨的心思。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京城最关注的,祁墨秉性如何,他并不在乎,只要能恶心吴巍就好。
后宣裴书珩入宫。
“朕欲提拔祁墨,听闻你夫人与祁墨娘子,交情颇好。爱卿觉着他担任何职为好?”
“拙荆这次出门,便是去祝贺祁夫人大婚之喜。皇上还是莫问臣来的好,怕遭人口舌。”他婉拒。
就是这样,禹帝愈发放心:“让你说你就说!别随随便便打发了朕。”
他要给祁墨入宫安一个理由。
裴书珩背后做了这么多就等着禹帝这句话。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祁墨这人,自小聪慧,不过到底没有科考,恐怕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