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下意识要追过去,可生生撞入一人怀里。撞的那人一个踉跄。
一股子粉脂味呛鼻的很,楚汐皱眉,刚要退开道一句抱歉。
可腰间却横出来一双手,紧紧的贴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怀好意的用力摩挲着。
楚汐硬是被这人摸出一声鸡皮疙瘩。她憋足了劲去推,奈何撼动不了对方半分。
“美人,你可让我想死了。”对方说着油腻的话,怀里女子因挣扎,红晕浮现,软绵绵的身子,那股子自带的香味袭来,令人陶醉。
女子的力道哪儿比得上男子?何况这具娇滴滴的身子。
“想你妈!”楚汐一个仰头,脑袋磕在对方下巴处。
那人吃痛,手下力道一松,楚汐顺势逃开禁锢。相撞那处疼的楚汐嘴巴一垮就想哭,可待看清对方那一脸的痘,一个疙瘩一个坑,她忍不住想反呕。
她猛然抬腿,在男人最脆弱之处用力踢了过去。
“啊!”叫声痛苦,夹带呻吟。
那人半躬起身子,疼的捂起命根子。
好不容易缓过些来,可语气却因颤抖而没有丝毫威胁:“楚汐,你疯了吧!”
跑路的楚汐步子一顿:???
这货是谁?
可仅仅只是思考了一秒,她急匆匆义无反顾的绕出小巷。
身后还传来那人气急败坏的喊叫声。
“前些日子对我暗送秋波,如今却翻脸不认人,楚汐,再想让我娶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汐险些一个踉跄,她也许,大概,可能知道这痘坑王是谁了。
[楚汐心力憔悴,太子那头还没机会碰面,她担忧这条路走不通,恰巧这时,她遇上了那色眯眯冲她抛向橄榄枝的痘坑男。]
描写痘坑男的笔墨并不多,就连名字也是用痘坑男一笔带过。许是作者故意写之,为了突出女配的饥不择食。
不过险些被人吃了豆腐,那双咸猪手让楚汐恶心,不知哪儿来的洁癖上来,就想换身衣裳。
她把那疼的缩成龙虾状的痘坑男抛在身后。
既然组织不允许你有名字,想必以后也不会登场了。
楚汐嫌恶的拍了拍身子,是那咸猪手摸过的地方。
成功绕出小巷,她环视一周,在药铺门口瞧见熟悉的身影。她身后是冷酷的拂冬,边上是一头银发抱着药材的老妇人。
她冷声道:“裴幼眠!”
裴幼眠努力的帮忙晒出草药,忽而听见嫂嫂的声音,她甜甜的应了一声。
不过,她吸了吸鼻子,软声道:“叫我小丫头嘛。”
想把熊孩子打一顿的楚汐,瞬间火气降了一半。
不过,她依旧冷声道:“日后不说一声就跑没影,我揍你。”
不威胁几句,小丫头根本不当回事,如今有拂冬在,是出不了事,可万一呢?
裴书珩平步青云的同时,可有不少劲敌,小丫头心智不全,若糟了那些人的道那可如何是好?
裴幼眠手上的一株药草掉地,她慌乱的捂住臀部。
楚汐没脾气了。甚至强忍着不笑。
银发老妇人捡起草药,面目慈祥。
“你便是幼眠嘴里的嫂嫂吧!”她上下端详着楚汐,许是年纪大了,看的迷糊,便上前几步,看个仔细。
“是个标志的姑娘,你同裴家那小子甚是般配。”
说着她又忍不住夸起裴书珩的好来。
“都说是医者仁心,我家那位不收费用给幼眠把脉不过是个顺手的事,你说他这药钱照样给,他有什么好感恩的。”
先前还未中榜时,得闲就来干些粗活。如今得志,更是多次帮扶。
老妇人念及此,想到近几日的遭遇,眼中就闪过泪花。
她家那位,一生救济病患,尽全能救死扶伤。可到最后又有什么好下场?
她放下手中药材,紧紧拉住楚汐的手:“裴小子,是个好人,好孩子,你们都好好的。”
楚汐仍由那粗糙的手拉着,听着老妇人一遍一遍的说着‘好人’两字,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就裴书珩?好人?
见她哭了,裴幼眠小跑过来,生涩的哄:“你别哭啊,我给你吃烤鸡。”
老妇自知失态,忙松开楚汐的手,用袖摆拭了试泪。
药铺冷清多日,她直接将人请了进去,亲自给他们煮了壶黄芪茶。
“黄芪补气,止汗,女子服用再好不过。你们多喝点,晚点再带点回去。”
楚汐不动声色环视一周,一个看病的人都没有,更别提坐堂的大夫,药铺的各色药味混在一起,也是颇浓。
想起老妇泛红的眸子,她含笑的接过对方手里的茶,道了声谢。
“齐奶奶,你跟我回家就可以天天给我煮茶了。”裴幼眠憨笑。却想起兄长先前的告诫,不敢提旁的。怕惹老妇人再哭。
齐奶奶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兄长还能缺了你喝的?”
说着也不怕楚汐笑话,悲凉的笑:“都说是人走茶凉,我家那位不曾出事时,药铺看诊的,过来买药的,数不胜数。”
她那夫君都为穷人看病,除了草药,甚至有时看诊不收钱,病人感恩涕零大批涌过来,让旁的药铺眼红,却遭诬陷,直说相公医死了人,后锒铛入狱。
一时间,那些感激不尽的病人都换了一副刁钻嘴脸。
“没什么医术,装什么大夫?医死了人,就该偿命。”
“我说呢,哪有什么活菩萨,不收银子,合着拿我们练手?”
齐奶奶气愤,当家的入狱后至今没有消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