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道:“我们已经联络了邝景涛儿子的原单位,虽然公司原先配给他的电脑换给了其他员工,但并未格式化。电脑一直和这摄像头有着网络连接,经过对方单位网络工作人员破译密码,我们已经得到了半年内,这间客厅里的所有录像。”
他猛地转向姚丽珠:“你对熊玉萍女士做过什么,心里有数现在我不跟你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跟我们走就行了”
姚丽珠面色一变再变,最后竟跳着脚道:“我对她做什么了我对她做什么了你们说证据呢证据呢”
“你捏她的鼻子”
我大声道。
见姚丽珠停止跳脚,我站起身,挡在邝景涛面前,背着手,手里盘着小葫芦,看着姚丽珠冷冷道:
“天还热的时候,你借替她擦鼻涕的机会,捏她鼻子,一捏就是一两分钟这对一个中风的老人来说,就是谋杀还有,她睡着以后,你总是借机会在她脚心抹风油精之类,让她大小便shī_jìn;还有抽后脑勺、捏腿根”
想到通过相语所看到的更多细节,我真恨不得掐死这个歹毒的妇人。
“我杀了你”
邝景涛陡然跳了起来,抡起拐棍向姚丽珠砸去。
林丹和保安主管忙上前制止。
姚丽珠清醒过来,委屈的哭道:“老邝,我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可那是因为”
不等她说完,我就拿起她的皮包,递给高和道:
“你现在应该有权力搜查她的私人物品。”
高和打开皮包,找出两个小药瓶。
我指了指其中一个,“这种崔情j是畜用的,如果用在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身上,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带走”高和怒不可遏。
姚丽珠被带走后,我正想离开,邝景涛忽然叫住我:
“小同志,能不能让我见见老太婆”
我摇头:“不能。不过,她让我转告你她想你好好照顾自己,可以的话,联系你女儿,乞求她的原谅吧。”
恶毒的保姆最终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熊老太太履行承诺,皮蛋经过抢救,终于再次挺了过来。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有一种迷茫的感觉。
像姚丽珠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绝不是个例。
世人大多闻鬼色变,可和这些歹毒的人相比,到底谁更可怕
外面还在下雪,诊所里,我和方玲、小沈三,围在一起涮锅子。
本来是要叫卢泽林一起的,但小沈三说,这家伙自从开了丧葬铺,不知道哪根筋搭住了,忽然改吃了素。而且十分坚决的说,从此滴酒不沾。
喝不喝酒倒没什么,要是菜里没肉,别说我和小沈三了,现在的方玲都不答应。
见她捏着根棒骨,嗦的有滋有味,我忍不住对她说:
“玲姐,现在的女人,都流行减肥。”
她看出我的意图,指了指电磁炉上的锅子:“里头不还有两根呢嘛,你全吃了吧。”
跟着指指小沈三:“小孩儿少吃点,不消化。”
小沈三正待还口,栓柱忽然松开骨头,汪汪叫了两声。
向门外看去,就见一辆红色的suv停在了路边。
车上先后下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怀抱着什么,匆匆向这边走来。
两个女人夹带风雪进到店里,其中一个摘下帽子和口罩。
我看她有些眼熟:“你好,我们是不是见过”
对方眯起眼睛看着我:“我是来踢馆的”
“噢”
我蓦地记起,她是那家场馆的女接待,是图四平的女儿图灵。
她只是玩笑了一句,接着就焦急的说:“我专程带朋友来找你的,她的狗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快你赶紧帮她看看吧”
我已经看到和她同来的女子,怀中抱着的是一条法斗,赶紧接了过来。
检查过后,我对图灵和那女子说:
“中毒了,先灌肠,然后输液。”
忙碌了一阵,等替狗扎上针,我才打量和图灵同来的女子。
二十七八的年纪,样貌算是中上,脱掉羽绒外套后,姣好的身材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
自家的爱宠出了状况,主人应该是很紧张的,但是,看这女子的神态,虽然也显得很忧虑,但似乎心思不全在狗身上。
我是不会撩拨女客户的,就只问图灵吃过饭没有,没的话,我再给她撕点儿白菜,蓄点蒿子秆。
图灵不满道:“我给你介绍生意,你就这么招待我”
我说现在不都流行清淡饮食嘛。嘴里这么说,却急着把仅剩的唯一一根棒骨捞在了碗里。
图灵说:“瞧你那没起子的样,谁还跟你抢似的。你别光顾着吃,说说狗怎么样了”
我问那女子,今天是不是遛狗了。
女子说是,因为下雪,就只在地下车库遛了一圈。
我说那就对了,现在地下车库遛狗的多了,有些狗主人不自律,放任狗子往人轮胎上撒尿和随地大小便。这就难保有的车主不满意,碰上个把三观不正的,给狗子下药也是有可能的。
我让她们放心,咱国家药物管控严格,狗子中的不是什么剧毒,等输完液,回去以后喂两顿奶粉什么的也就好了。
图灵显得有些好奇:“就这你这兽医,也有点太简单粗暴了吧”
我说:“不然呢留院观察半个月,家属陪床,然后收你个万八千”
说到陪床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看了那女人一眼。
图灵眼里不揉沙子:“诶你是泰迪变得吧见女的就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