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我本来是浑身湿透的,即便是后来换的风衣也都被淋湿了。内外衣物存着水和身体皮肤接触,那感觉……多数人都明白。
我刚才是被灼烧感搅乱了其他感觉,忽然一下子,炽烈的火烧变成了温煦的烘烤,痛苦的感受瞬间变成了大难过后的享受一般。
我眼神是变差了,耳力也有所下降,可身子很舒服,不再是被湿焖包裹,而像是洗完澡,换了一身特别干爽洁净的衣服那般适意。
钟兰像是听到了碰撞柜门的声音,猛然扭头看过来,白色的眼底瞬时又变成如火一般的赤红。
可这种应对突发事件般的警惕‘变身’,就只是一瞬间,接着就恢复如常。
“该死的老鼠!我讨厌老鼠!”钟兰眼皮一耷,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周小蔓嗤之以鼻:“嗨,女人啊,就是胆小……”
“你再说一次?”钟兰猛地瞪向他。
周小蔓后半截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嗓间发出“咕嘟”一下吞唾沫的声音。
我这时有些无暇去理会他俩,因为,刚才体感瞬时得变化,让我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说不上来那是怎样一种体会,但能清晰确认一件事——附着在我身上的水鬼阴力消失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再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