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把门给踹开,掠到了白墨床前。

将她护入怀里,轻声安抚,“不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护卫们纷纷拔刀冲了进来,准备把胆大包天、竟然敢对郡主动手的明华抓住。

但看清楚屋内的情形,他们就傻眼了。

不是说明华要杀郡主吗?为何郡主好像没事,而明华却身中多箭,就跟个刺猬似的。

关键每一箭都避开了要害,换他们来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手艺。

白墨在国师怀里,想着母亲的早逝,想着母亲被病痛折磨,悲从中来。

她啜泣道:“国师,明华想要杀我,她逼我喝毒奶茶。她说当年是她推我娘亲掉进湍急的河水里,而我必定是因为这件事回来报仇。

可是,我娘亲什么都没说过,从来没跟我说过南诏国的事,我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当年娘亲是被明华推下河里的,呜呜……”

其中一个护卫听完白墨的话后,马上检查奶茶。检查完奶茶后,对国师禀报:“大人,奶茶确实有毒。”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从前,国师的逆鳞是南宫馥瑢,如今他的逆鳞是白墨。

两个逆鳞,明华都触碰了。

“大人,奴婢冤……”

明华话没说完整,肚子就剧烈疼痛起来。如同无数虫子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她满脸惊恐地看向国师。国师竟然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就给她下蛊了!

“六公主与和安郡主都是本座要护着的人,你竟敢对她们下手,简直该死!”国师说话不徐不疾,却让人感觉如同来自地狱深处。

一旁的护卫听了,脸色都白了几分,大气不敢出,生怕国师的怒火会烧到他们身上。

明华绝望地看着国师和白墨。

从前国师也是这样对南宫馥瑢的,南宫馥瑢说什么,国师就信什么,如今白墨说什么,他也信什么!

她真应该带匕首过来,趁小贱人喝奶茶的时候直接捅上去,双重杀招之下,小贱人必死无疑!

她真是太蠢了。

否则现在也不会生不如死。

“国师……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求您……啊~~”明华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如同被蚂蚁毒虫爬满了全身,不断地啃咬她。

国师垂眸看白墨,轻声问:“怕吗?我带你离开这儿。”

白墨想说不怕,甚至想要亲眼看着明华被折磨到生命尽头。

但这不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所以她点头。

国师抱起她,对其中一个护卫说道:“看着她,直到折磨死为止。她如果提前死了,你们就跟着去吧。”

护卫抖了抖,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保证她的生命只会延长不会提前。”

国师这才抱着白墨离开。

明华被足足折磨了六个时辰才断气,死时肌肤上、甚至瞳珠上满是模糊的血小洞。

这些洞都是蛊虫从里面一点儿一点儿啃出来的。

一条条蛊虫从这些洞钻出后,明华才逐渐断气。

不过,这都是后话。

国师抱着受到惊吓的白墨回了他的房间后,白墨还没缓过来似的,还在落泪。

但她总是快速抹掉,好像不想让国师看到。

国师觉得她肯定是怕他担心怕他心疼,所以就自己默默悲伤。

她真的是太乖,太为他设想了。

他悄悄让宫女打了一盆水过来,用手帕湿了水,拧干后温柔地为白墨擦脸。

“傻丫头,虽然我心疼你,不想看到你哭,但是你憋着也不好,所以想哭就放声哭。有我在,我会为你把泪水擦干。”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母亲和舅舅他们做过的事,白墨肯定会与他成为朋友的。

她忽然抱住了国师的腰,抽泣道:“国师大哥哥,刚刚明华逼我喝奶茶的时候,我真的很怕!很想你就在我身边,护着我。

可是我喊了好几次你都没有出现,还好我想起我有袖箭,否则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国师听着已经哭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心揪着疼,“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会及时出现在你面前的。”

“以后我出事的话,你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一定要找到我可好?”白墨从他怀里抬起泪眼,满是期待。

国师毫不犹豫点头,“无论你在何处,哪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

白墨伸出尾指,“拉钩。”

国师的尾指早已做好准备,在她伸出时,已经勾了上去,就好像以前常跟别人拉钩。

“拉钩。”他微笑道。

白墨得到了国师的承诺,哭声渐渐平息。

南诏国师揪着的心,总算是好了起来。

翌日,他们在客栈吃完早膳后,继续出发返回南诏。

国师怕白墨闷,买了很多小玩意,比如风车、拨浪鼓放车厢给她玩,还有很多好吃的。

而且,他还拿出尘封已久的洞箫,为白墨吹奏《凤求凰》。

白墨笑眯眯没心没肺地给了两个字——“好听”。

国师也不着急,回到南诏后,他们有大把时光。

天色渐暗时,使团到达了一个松树林。

夜路难行,所以速度不得不放慢些。

可当他们行至林中央,悬崖边时,四周开始变得太过安静。

白墨在车厢中拿着拨浪鼓不断地摇着,国师在一旁开心地看着,所以一向敏锐的他都没察觉到外面的异样。

还是他的下属够厉害,觉得周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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