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肯定误会了是司喻旻道了,着急道:“不是三殿下,是二殿下。”
本来还挺期待的白墨,神情也变得复杂了。
“他来做什么?”林雪道,“我们不是没给他发请帖吗?”
管家:“是啊,他没有请帖,但是他说既然知道了六姑娘及笄了,就应该过来祝贺送上贺礼。夫人,他是皇子,我们可能不好拒绝他……”
“拒不拒绝,人家都进来了。”林雪看着那大步走(闯)进来的司仲礼,心底涌起阵阵不满,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众人看“有客人来,不是应该开心吗?你这什么神情?”
林雪保持微笑,低声对管家说道,“还是激动过头了?你又不是墨儿,你这么激动戏就过了啊。”
管家料想到是司仲礼竟然过来了,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二殿下跟清平县主很熟吗?我怎么觉得两人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他也过来给清平县主祝贺及笄了?”
“我记得好像之前闲林县闹瘟疫,他们都去了闲林县,可能在那段时间相处较多,而且他们即将成为叔嫂了,他过来祝贺自己的嫂嫂及笄也很合理。”
众人齐齐见过司仲礼,司仲礼摆手道:“这里没有二皇子,只有来为墨儿庆贺及笄的客人,大家不必拘谨。”
语落,他就来到了白墨身旁,微笑着对白墨行了一个叉手礼,“县主,今日是你的及笄大日子,我略备薄礼,还望你笑纳。”
他挑开了身后其中一个随从捧着的紫檀托盘,一套金镶宝累丝牡丹花头面就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阳光下,头面熠熠生辉,差点没闪瞎人的眼。
在座女子看了之后,几乎都眼睛都亮闪闪的,毕竟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金银珠宝的诱惑。
除了将军府的人,毕竟司仲礼是不速之客,他们身为主人真的喜欢不起来。
白墨扯出一个毫无感情的笑,给司仲礼福身一礼,“多谢二殿下。”
司仲礼看不到她眼底有笑意,以为她觉得这套头面不够贵重,又挑开了另一个托盘。
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看值了。
一个仙鹤祥云楼阁金发冠映入眼帘,发冠之上各色宝石镶嵌,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上好品质的宝石,却跟不要钱似的镶嵌在发冠之上。
真是看得让人咬牙切齿地羡慕嫉妒恨。
有少女甚至幻想自己就是白墨,享受着这么多人的疼爱,假的也好啊!
但白墨依旧跟个毫无感情的小木偶,福身谢礼。
今天是她的重要日子,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在这里膈应她,所以也别怪她连与他做戏都不愿意。
但司仲礼竟然一点都不恼,而是对白墨说道:“我还有一份大礼想送给你,不过得秘密送你。”
“那还是不……”
司仲礼直接打断了白墨的话,微笑低语,眼神无比坚定,“你如果不要,你一定会后悔。”
白墨看着他的眼睛,按照前世今生对司仲礼的了解,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掌握了什么可以拿捏她的事情或者物什。
“好,我们到抱夏。”白墨说着对司仲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仲礼很满意,到了抱夏,关上门,他微笑着伸手,手里拿着一支金镶宝累丝牡丹花发簪,想要插进白墨的发髻中。
白墨瞬间别开脑袋,“二殿下,你逾矩了!”
司仲礼却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面对他,他的手臂力量大,白墨的脑袋再也动不得。
但是……
“放开我。”白墨冷冷道。
“墨儿,没想到你这么娇软,却又这样果敢。”司仲礼看着白墨清澈的眸子,“竟然拿袖箭来威胁我?”
此刻,白墨的袖箭就抵在司仲礼的腹部,“我不想跟你废话,请你自重!”
司仲礼依旧笑着,魅惑道:“铁木真的案子,我有新线索,你确定要这样对我吗?”
白墨神情无波无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仲礼:“前几天我的人抓到了一个人,那人说,看到你引诱铁木真到三妹的宅子并且故意引他触发机关身亡,而且那人手里还有证据。”
白墨面不改色,“撒谎。”
她说的是司仲礼撒谎,但司仲礼却点头,“没错,我也觉得他撒谎,但是如果让他去到京兆府告诉郭大人,墨儿你免不了要被收押的。到时你该怎么办呢?”
白墨神情终于松动了起来,她不相信有什么证人更不相信有什么证据。
而所谓的证人证据,十有**是司仲礼准备的,万一到时告上公堂,司喻旻都可能一时间找不到方法破解。
那她肯定会被收押,婚礼也无法按时举办了。
“你说想送大礼给我,是什么意思?”白墨问。
司仲礼不紧不慢,笑道:“墨儿你是不是应该先放下抵在我那儿的袖箭?”
白墨磨了磨后槽牙,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放下了袖箭。
“真乖巧。”司仲礼眼尾染上了欲,右手上的发簪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动作。
“你不要得寸进尺!”白墨抗拒道。
司仲礼却不容反抗地,直接将发簪插进了白墨的发髻里,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道:“果然,墨儿戴起这支发簪就是好看。”
白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你到底要送什么大礼给我?”
“我。”司仲礼勾着薄唇,却又一本正经。
白墨被气笑了,“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我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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