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葳蕤道:“娘.亲就在里面静养,宝哥哥稍待。”
说着提起裙摆,上前敲门。
房门打开,一个年长的妇女探出头来。
陆葳蕤低声说了两句,那妇女看向顾宝,点点头,这才放开大门。
之前进入的时候,还能见到不少丫鬟仆人。
此时进入这处院落,当真是静悄悄的,好像没了人烟。
但这处院落却大的出奇。
风景亦是相当优美。
“就是这里。”
陆葳蕤提醒了一句,把顾宝的思绪从周围的环境中拉了出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在一处花坛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身高马大,身穿紫袍,背负双手,静静的站在那里。
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是我的父亲。”
陆葳蕤解释道。
男子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
顾宝站在原地,面带微笑,既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的意思。
陆葳蕤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我的父亲。”
她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
顾宝也再次点点头。
陆葳蕤一时张口无言。
那面容威严的男子终于开口了,他道:“你就是顾宝?“
顾宝点头。
“你能治好内子的病?”
“不知道。”
男子笑了起来,说道:“请吧。”
顾宝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待顾宝走过男子的时候,男子忽然道:“内子身子虚,若是你没有办法,尽早出来。”
顾宝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来到门前,房门自然打开,门内露出一个怯生生的清秀脸庞。
看样子是丫鬟。
丫鬟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把门关上,把男子和陆葳蕤都关在了外面。
“可是宝贝?”
馆陶公主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宝松了口气,笑着道:“是我。”
“你快些进来。”
顾宝走了进去,浓重的药味让他大皱眉头。
进了内间,味道愈发浓重,有种涩入胆内的感觉。
顾宝看到馆陶公主挨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正细细的给女子擦拭额头。
“宝贝,快过来。”
她的声音温柔了些许,也低沉了很多。
顾宝快步上前,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暗沉的女子。
女子说不上美丽,但很端庄。
她的双眼微闭,薄唇紧抿,从她的身上,顾宝看不出一丝生气。
就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顾宝叹了口气,轻声道:“娘.亲,她是何病?”
馆陶公主微怔,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找不到病症,才难以治疗。你快给她看看。”
望着馆陶公主着急的面容,顾宝迟疑道:“她可还清醒?”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顾宝道:“娘.亲,你且让开,我给她把把脉。”
馆陶公主忙起身,却是没有站稳,刚起身就要倒下去。
“你怎么了?”
顾宝吃了一惊,忙抱住她,稳住她的身形。
“没休息好。”
馆陶公主揉了揉额头,强笑道:“你快给她看看,我不碍事。”
顾宝轻轻松开,确定她没事,这才坐在床头。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虽然端庄,可面色暗沉,肤色蜡黄,像是已经病入膏肓。
顾宝回头看了看馆陶公主,又再次看向女子。
女子太苍老了。
或许仅仅只是一场病而已。
但真的是一场病嚒?
顾宝不会治病,他只能拉起女子的手臂。
女子的手臂很纤细,手指关节根根凸显,倒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顾宝不敢多看,闭着眼睛,装模作样。
女子的脉搏跳动很微弱。
顾宝摸索了半天,也仅仅能感受如此。
他内心暗叹,连什么病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药?
“如何?”
过了片刻,馆陶公主问道。
顾宝放下女子的手臂,琢磨了一会,说:“病灶确实有些古怪,其他大夫怎么说?”
“陆桂说,他们都看不出来。”
陆桂显然是陆葳蕤的父亲,也就是眼前女子的丈夫。
顾宝颔首道:“暂时不太确定,也不好下.药,等她清醒看看,我询问询问。”
“那也只能如此了。”
馆陶公主轻叹一声,看着女子的面容道:“可怜的周璧,哎。”
顾宝没有说话,他站了一会,有些受不了屋子里的药味。
耸了耸鼻尖,他道:“娘.亲,给她用的什么药材?”
馆陶公主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你稍待,我把葳蕤喊进来,她知道。”
顾宝没有等,也跟着馆陶公主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药味太过难闻,他担心再待下去,会呕吐。
陆葳蕤取了一张药单给顾宝。
“这是一个老神医给的续命的药,不过不能治病。”
顾宝看了一会,问道:“我能拿着吗?”
“当然可以。”
陆葳蕤满脸希翼的看着他,“宝哥哥,劳烦你一定要救好我母亲。”
顾宝笑道:“我尽量。”
陆葳蕤没有过多打扰,施了一礼,折了回去。
把药单收起来,顾宝道:“娘.亲,你休息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馆陶公主摇摇头,揉着额头道:“我不累。”
顾宝建议道:“这屋子药味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