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急得脸色惨白,急道:“来啊,快把他带下去,大刑伺候!”
顾宝甩开两个衙役,皮笑肉不笑的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把昨夜受贿的赃物,藏在了书房后的密室内。不知柳大人,贫道算的对不对?”
柳大人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怔怔道:“你,你怎么知道?”
顾宝瞥了左右两眼,喝道:“怎么,你们柳大人都承认了?你们还想继续抓我?”
开堂审问,边上自然站立了不少人,师爷、主簿等人,还有各大小官差。
刚才柳大人那么一说,任谁都听得明白。
昨夜柳大人是真的受贿了。
收了王家的贿赂。
至于王家为什么要行贿,那就耐人寻味了。
柳大人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正要命令把顾宝带下去,就听顾宝又开了口。
“柳大人,你的小妾最近是不是怀了身孕?”
柳大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件事是他昨夜才知道的。
眼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做点好事吧。”
顾宝淡淡一笑,“造孽的多了,会祸及家人,大人是不是觉得最近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心情非常不错?我可告诉你,你大祸临头矣。”
“你.......”
柳大人下意识的就想询问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周围很多人都看向自己。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把他带下去,先关押起来。”
顾宝暗暗摇头,这柳大人是王家的人。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再想如何,怕是也不现实。
当下也不多说,被衙役带了下去。
“退堂!”
柳大人擦了擦冷汗,急急忙忙的往后堂走去。
..........
馆陶公主带着一群人,此时正站在一处院门外面。
没多久,院门打开,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馆陶公主微微皱眉,身侧立即有人迎了上去。
“回公主,仵作说了,死因是胸口遭遇重击而亡。”
“有没有什么其它问题?”
那人一愣,急忙又回去询问。
很快回来道:“仵作还说,有点不确认.......”
“什么不确认?”
馆陶公主皱眉道:“把他叫过来,我亲自询问。”
“公主不可,那人刚和死人接触过,不祥啊。”
“别废话,赶紧把他叫过来。”
仵作姓赵,接到召见的命令,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卑职拜见公主殿下。”
馆陶公主问道:“你刚才不确认什么?”
赵仵作沉声道:“据我观察,王二浑身上下有两处重伤,一处致死,一处不致死。其中前胸出的重击,是王二死亡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处在哪?”
“腰侧。”
馆陶公主沉吟道:“那么这两处受伤的时间可否一样?”
仵作忙道:“卑职无能,查不出来。”
馆陶公主走了两步,随口道:“大体时间上呢?”
赵仵作犹豫了下,说道:“腰侧的伤应该是先前,胸前的伤是后面。”
“受伤距离的时间,大不大?”
赵仵作摇摇头,“不太清楚。”
“有没有能够查清楚的?”
“没.......没有。”
馆陶公主凝着眉头,不悦的望着赵仵作。
赵仵作额头直冒冷汗,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馆陶公主转身就走。
众人急忙跟上。
随意进了一间屋子,馆陶公主坐了下来,给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中年男子忙把其他人斥退。
“公主,他们都出去了。”
馆陶公主略一沉吟,道:“乔奉,你武功高强,你能不能看出受伤前后的时间?”
“大体上能看出一点,但若是时间太近或者太远,一般难以分得清楚。”
“是吗?”
馆陶公主淡淡道:“我若是一定要让他分得清楚呢?”
乔奉精神一振,道:“属下知道怎么去做。”
馆陶公主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事情做得周密一些,莫要让别人抓.住了把柄。”
“公主放心,属下一定做得周全。”
馆陶公主点点头,道:“给你办个时辰,然后我去衙门。”
.........
顾宝重新被关了起来,没有多久,柳大人便走独自走了进来。
顾宝正吃着冰凉的饭菜,感觉到光线被人挡住,抬头一看,不由笑道:“呵呵,这不是柳大人吗?怎么有空来这里游玩。”
柳大人儒雅的面庞上微微泛红,他挥挥手,“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待人走后,柳大人皱眉道:“顾宝,你如何知道我的那些事情?”
顾宝把饭菜放在一边,抬头就笑,“因为我会算,我还算到了你这次来的很纠结,一边想着直接杀了我,一边又怕自己真的倒霉。贫道说的对不对?”
柳大人面无表情的道:“我承认,你确实有一手。”
顾宝懒洋洋的道:“弃暗投明吧,否则不出一年,倒霉的不止你一个,你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柳大人最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官运亨通,财源滚滚,家有喜事之际,要是别人这般和他说话,他一准把那人乱棍打死。
但顾宝不一样,他太能算了,站在这个人的面前,像是什么都被看透了一样。
当官的、发财的大都迷信。
他也不例外。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