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愣神的唐河上,元氏还以为儿子害羞不好答话。
微微一笑,盖棺定论道:“就这么定了,明日娘就去你舅舅府上和你舅妈谈谈!”
听得这话,唐老四打了一个激灵,用最快的语速说事情道:“娘,此事先打住,和您说一个正事儿。我拉了宿国公、魏国公、代国公、英国公合伙弄第四个作坊,程家出地,其余几家出钱。他们每家占半成份子,您以后占三成。就这样,俺很忙,拜拜!”
唐老四说完,不给母亲任何反应的机会,立马远遁。
这尼玛还得了,表妹耶!
还是血亲那种!
先不说太熟了好不好下手,这生个娃娃出来,痴呆怎么办?
垃圾系统留下来的知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近亲相交
再说了,俺才十六岁,结婚的话,女娃多少岁?那岂不是要养好多年?
不亏么?
跑,必须跑得越远越好!
于是乎,在惊愕之中,洛阳单身汉加马仔王玄策被唐老四拉着一路狂奔,就像,逃命!
回到大安坊,唐老四还是觉得不够,只要元大股东一来,指不定又要拉着自己谈论人生规划!
思来想去,唐老四心中一狠,在给王玄策下达下周工作计划以后。悄悄去了一趟宿国公府,拉着程咬金盾往长安城外。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休沐日到达之时,东市甲二商铺一百五十瓶小白瓶再次兜售一空,一楼的烧春销售略微下降。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宿国公庄园一座由青砖制造的两仗高的炉窑拔地而起。
当天下午,处理完长安所有事物的洛阳马仔拉着扛着一大捆上好的白纸到了长安城外的第四号工坊。
这可把读书人累的不行。
然而,王玄策到了工坊没能找到唐老四。找来庄户一问,这才知道那位年轻的东家跑到渭河旁边淘沙去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王玄策没有前去寻找,而是待在了东家的书房里抄起桌子上的册子看了起来。
册名:算术
翻开第一页,是一些鬼符一般的东西,旁边有注解,那是“壹、贰、叁”
虽然有些坳眼,但是不难懂。
马仔王继续看下去,然后接触到那些叫做“加、减、乘、除”的东西。
一抹惊艳顿时从眼睛里闪过,这本册子,不得了啊!
若是整个大唐都用这上面的字符,那么计算上,可方便不止千百倍啊!
王玄策一下子陷入了数字的世界,倒出一杯水,一边看,一边用手沾着水在桌子上写划印证。
时间仿佛被遗忘,空间仿佛被冻结。
就连唐老四走入房间,王玄策都未曾发觉。
看了一眼沉寖在书里的洛阳马仔,唐老四也不怪罪他擅自翻动自己的书册,反而是点上油灯轻轻退了出去。
约么着半个时辰,唐老四再度走进了房间,手里正拎着一个食盒。
看着还在一边看书,一边在桌子上涂水的唐河上无奈摇摇头,有这么入迷么?
一直撸桌子,不怕把手撸破了?
“差不多得了!”
唐老四没好气道:“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别整的像窃书贼一样,想把所有东西都刻进脑阔里!”
被声音惊醒的王玄策没有丝毫尴尬,而是坦然笑道:“东家见笑了,某只有喜好读书,无奈家贫,所以一看到书就迈不动脚步了!”
唐老四将食盒里的食物取了出来,一只烤鸡,一碗小米粥。
推到王玄策的身前,唐老四道:“先吃东西。”
将近半个月的相处下来,王玄策知道眼前的年轻东家听随意,也不含糊,撕下一个鸡腿就啃起来。
一边吃,王玄策一边道:“东家,你这些新标记,挺好用!能不能把这书借给我,让我看完?”
“瞧你那样!”
唐老四笑骂道:“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真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话听得王玄策一愣,许久才回味过来道:“东家,这句诗不错啊!可还有?”
“有个屁!有正经事和你说,你边吃边听!”
唐老四道:“某准备在长安弄个学校,需要你帮我。”
听得这话,王玄策立马将手中的鸡肉放下,慌忙的搽干净嘴角的油脂,这才拱手道:“感谢东主不弃玄策才疏学浅,定然不负重托!”
王玄策如此,唐老四心中微微有些悸动。
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吃东西!方法很简单,某想写些教材出来,一人之力太少,某写累了,就口述,你来代笔。”
不等王玄策回答,唐老四抽身出了房间。
余下的日子,唐老四和王玄策都陷入了忙碌,白日里山上山下乱窜,寻找上好的沙子。晚上则是挑灯夜写,值得一提的是毛笔换成的鹅毛,王玄策的鹅毛笔写得贼难看!
时间,一走就是半个月。由于工艺的原因,虽然唐老四知道最佳配方,可终究没能发现最好的沙砾和合格的石灰。
比之肥皂、烈酒和香水,第四作坊大半个月下来,没有一丝产出,甚至看不到一丝成功的希望。
加之连日的辛苦,唐老四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觉得有些失望。
不是失望脑子里的知识,而是失望自己守着金山没有工具开掘!
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唐老四写教材的效率都打了些折扣。
二十九,四月的尾声终至,长安城外第四工坊的炉窑仿佛在气温的影响下,火力更大了不少。
唐老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