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奕淡定地点点头,说道:“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冤枉办案人员!是要罪加一等!”刘满脸红脖子粗地喊叫。
谢傅奕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说道:“任大人问话,我只是据实已告,而且,狱中这么多双眼睛,谁不知道刘大人恨不得我死啊?”
“你!你!”刘满指着谢傅奕,似乎是气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傅奕见他气的浑身发抖,嘴上却说不出话来,双手环胸,说道;“刘大人,不着急,慢慢说……”
“你……”被火上浇油的刘满险些昏过去。
一旁的任远洋站了出来,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冲身后的狱卒说道:“你们带刘大人下去休息,我单独审问谢公子。”
“是。”狱卒将刘满搀扶了下去。
狱中只剩下了谢傅奕与任远洋。
两人对视一眼,任远洋左右扫了一眼,微微放松下来。
谢傅奕说:“没有旁人,不用担心。”
任远洋说:“小心为上,毕竟,到处都是眼线。”
谢傅奕说:“这里,你可以放心。”
任远洋轻轻叹口气:“看样子,你在这里过的不错。”
谢傅奕点头:“除了吃睡的太磕碜之外,都还不错。”
“我前些天一直在找谢老爷……”任远洋道。
“有线索了吗?”谢傅奕问。
任远洋道:“老爷子那边已经有线索了,说人在宫里。”
谢傅奕闻言稍显诧异,轻轻皱眉:“宫里?”
“好像是的。”任远洋道,“老太爷已经去证实了。”
谢傅奕的眉心皱的更紧。
“傅奕。”任远洋说,“谢老爷的事情就先交给老太爷吧,你这里,专心应付明天的事情。”
“我知道。”谢傅奕道,“你说得对。”
“至于给你下毒的人。”任远洋说,“我会找出来的。”
谢傅摆摆手,说:“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谁了。”
任远洋倒是有些吃惊:“谁?”
谢傅奕说:“等明天的事情过去之后,你就找人盯着刘满。”
“刘满?”任远洋直接道,“那个蠢货?”
谢傅奕点头:“可能就是那个蠢货。”
任远洋半信半疑,说道:“他看起来倒是敢给你下泻药,但是那种毒药……”
说着,任远洋摇着头,继续道:“我觉得,不像他敢做的事情。”
“之前我也这么想。”谢傅奕说:“但是,刚才的刘满太奇怪了。”
任远洋不仅想到的刘满的“牵强附会”,也心里疑惑。
“他确实有些古怪。”任远洋道,“就他那种人,你出了这种事,他应该在一旁看笑话才是,怎么会这么积极参与进来,还一股脑地将罪名往你身上推……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多恨你。”
谢傅奕颔首:“刘满很蠢,但是这次蠢地太刻意了。”
任远洋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谢傅奕道,“他要么是撞到脑子,更蠢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指使。”
任远洋听罢,点头:“我明白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追查!”
…………
…………
那边,谢傅奕跟人任远洋在大理寺的牢房中说谢老太爷去宫里求证。
这边,谢老太爷早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第二天府里来了一个客人。
刘江刘公公带着行李包裹,来了谢家。
层层把守的侍卫不认识刘公公,根本不让人进去。
刘公公拿出了皇上的牌子,侍卫见到了连忙下跪行礼。
这个牌子他熟悉,昨天谢老太爷出门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天子金牌,如朕亲临。
侍卫显得愈发恭敬,悄悄打量刘公公。
刘公公上了些年纪了,但是,并不怎么显老,他说话举止,也不想是一般的公公那般拿捏造作。
所以,一时间那侍卫更加好奇,眼前之人是谁。
刘公公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小侍卫的眼光,他出示了令牌,然后走进了谢府。
刚走进谢府的时候,过了垂花门,就见几个下人丫鬟正满脸兴奋地说着什么。
刘公公在宫中多年,早就养成个一副不动声色,察言观色的本领。
他轻轻放缓了脚步,有意无意地听那些下人丫鬟的讨论。
“什么时候?”一个下人难掩声音的激动。
“今天下午开始,也肯能事明天上午,说是最迟明天……”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不用死了!”
“是啊!是啊!我们终于自由了!”
“离开这里之后,你们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但是不管去哪里,总比留在谢府等死好吧?!”
“说的对!”其中一个丫鬟说,“拿了卖身契,我们就是自由身了,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对!对!”
就在几个人说得亢奋激动的时候,一个绷着脸的张管家走了过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张管家就张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手里的活计都做完了?”
下人们看着他,讪讪地散开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人不满,边走边嘟嚷。
“就是……”还有人小声腹议,“现在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活儿……”
虽然嘴上抱怨,但是在张管家的注视之下,几个下人也不敢怠慢手里的活计,心不甘情不地忙了起来。
张管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