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安逸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楚九州也不可能一直躲清闲。只修养了半个月,昭帝就传了口谕,他便又开始每日上朝。
先前被三皇子抢走的差事,三皇子又想还回去,可又舍不得。在三皇子看来,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都熬到这时候,难不成还要把这差事送回去?可是每每被人刁难,被人暗中算计,他又恨不立刻让太子接手!
左右摇摆不定,故此等三皇子看到楚九州之时,一时间也是难掩心中怨气,酸溜溜的道:“皇兄倒是会躲清闲,麻烦事情都交给旁人去做,到头来还能落个好名声!”
楚九州眉头微拧:“旁人?三皇弟与孤是亲兄弟,若非如此,到手的功勋孤为何要让出去?”
三皇子差点被气吐血:“那当皇兄的弟弟可不是件简单之事!”这功勋是大,可是要拿到手谈何容易?他有父皇相助,到现在为止可是还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在哪里!
楚九州的眉头皱的更紧:“三皇弟这话,莫非是孤哪儿做的不妥当了不成?”
三皇子仗着周围没人,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大皇兄竟是这般能言巧辩,明明就是烫手山芋,到了大皇兄嘴里却是成了香饽饽。这差事,分明就是大皇兄看到了麻烦之处,不想沾染上了,这才扔给我去做的。没想到我趟了这浑水,处处被人算计,到头来反倒是还得背上争抢功劳的恶名了。”
楚九州反问:“难不成这差事是孤塞到三皇弟手中的?”
三皇子被堵的心闷:“就算我有心争抢,大皇兄要不是想甩开这烫手山芋,为何会这般轻易的就交给我?”
楚九州道:“大概是因为孤想要回府养伤,顺便陪伴太子妃吧。”
三皇子:“……”这般诚实的回答,让他如何接话?
还有,他们是死对手,正在争执当中,为何要摆出这副自家兄弟凑一起闲话的姿态来?
“三皇弟若是不喜此事,那就跟父皇去说吧。若是父皇应下,孤自会接手处理。”楚九州好心的提醒,“正好孤是从头跟到尾的,这事儿也心中有数。且三皇弟前些时候做的那些努力孤也看在眼中,颇有几分成效。再加把劲儿,想必很快就能处理妥当了。”
三皇子几乎要咬碎一口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让他还如何让出这份差事?
总不能已经养大半大的桃子,就这么双手奉上任由别人去采摘吧?
“此事既然我已经接手,就不劳大皇兄再掺和了。”三皇子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楚九州还是那副冷淡平静的模样:“那就由着三皇弟喜欢便是。”
三皇子被他这纵容的语气给气的七窍生烟,就你会说话不成?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朝中大臣人人夸奖,都说老持稳重!
“真该让他们瞧瞧大皇兄此时这牙尖嘴利的模样,可真是与平时稳重寡言的太子殿下截然不同。”三皇子咬着牙,“看来大皇兄也个善于隐藏自己之人。”
楚九州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跟太子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得学着话多,不然怎么把人哄的开开心心的?
就老三这样的,也怪不得娶不到妻子。
三皇子被他临走前的这眼神给气的浑身颤抖,总感觉自己好似被鄙视了一般。可太子他凭什么鄙视他?就凭他私下里叭叭叭的特别能说不成?
楚九州这几日被顾莳甜给拐带的,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话不说,事情不少干的寡言太子。好在有三皇子这倒霉蛋拦了拦,再碰上其他大臣之时,他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寡言状态。
故此,等三皇子与人说起太子是如何挤兑他,又是如何的善于演戏之时,不但没人相信他,甚至还以为三皇子这是又要给太子上眼药。虽说面上不显,可心里也是在犯嘀咕。
三皇子这人说话着实没谱,要说太子心狠手辣他们都能信。说太子话多特别能挤兑人,这话谁能信?谁不知道太子若非必要都是懒得开口之人,就算在朝堂之上,也都是尽量简洁。
不止如此,三皇子这话还在昭帝和贵妃跟前抱怨过。然而不管是昭帝还是贵妃,压根都不相信这话。
“太子在朕这个当父皇的跟前也从不多话,自小就是这么个臭脾气。你若是说他打压你,朕倒是能信!说他挤兑你?你这是又想要从太子那儿抢什么?”
“母妃跟你说了多少次?莫要跟太子对着干!何况太子那人向来寡言,又怎会出口挤兑人?你再不喜太子,也不能编排这等不可能之事。如此行事,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胸狭隘,还满口谎言。到时候没坏了太子的名声,倒是拖累了你自己的!”
如此反应,气的三皇子连着好几日一看到楚九州之时,眼神都几乎要杀人了。
这话还传到顾莳甜耳里去了,顾莳甜也是哭笑不得。太子的确是在学着在她身边之时多说一些话,而且颇有成效。只是没想到他出了门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没改回去,甚至还挤兑的三皇子失了分寸。
好在他以前给人的印象太深刻,反倒是还坑了三皇子一把,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楚九州开始上朝之后,顾莳甜也开始忙碌起来。顾家那儿眼前毫无进展,她也就没再盯着。倒是郸州那儿的铺子生意要铺开了,她的心思大多都放在了这上头。
郸州那边产各种皮毛,她打算让许风多收购一些,这些在京城也能卖出高价来。
只是收购到底还得看运气,她的意思,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