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莳甜这人从来不是软柿子,她也得承认自己再次嫁给楚九州之后,实在是被楚九州给娇养的太过了。但凡是有点负面之事,楚九州不会瞒着她,可更愿意他自己动手解决,也不想让顾莳甜操心太多。
她冷笑一声,还是她看着太柔软可欺了,谁都敢爬到她头上撒野了。
正好,今天就教一教这些胆肥的人,到底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等她们走了一小截路了,何夫人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跟了上去,试图拦下两人。
“娘娘,娘娘请留步!”
顾莳甜也不怕被她追上,却压根也没放慢脚步,自顾自的带着人就走。
她自然不会亲自去找楚九州,只让人去传了话,自己则是等着楚九州来接人。
何夫人这时候已经追了上来,她压低了嗓门,显然不愿意被其他人听到谈话的内容:“娘娘,还请您莫要相信石夫人的挑拨之言。妾身断然没有插手亲王府之事,妾身是有私心不假,可妾身也是为了您好啊!”
顾莳甜气笑:“给我的夫君身边纳小,就是为了我好?”
何夫人理所当然的道:“这天底下哪个男子不偷腥?亲王殿下对您的心是真的,可是谁又能保证殿下往后当真不会纳小?与其以后让哪个狐媚子进门,还不如先把侧妃的位子给填上了。您想,您挑选的人自个儿能把好关了,省得往后后院里乌烟瘴气的,平白给自己添堵,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以及也听到了消息跟上来的何守备,以及纯粹是跟上来看热闹的易长戟正好听了个正着。
易长戟眉头一挑,下意识的看向楚九州,正好看到他眼底的一抹冷意。
他还说这何守备虽然这几年心有点大了,可好歹够听话,还能再多留几年。不过看样子他又看走眼了,有些人已经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别的不说,这妻贤夫祸少的道理,何守备半点也不懂。选错了夫人,还养大了野心。
啧!
楚九州漠然看了何守备一眼,道:“这也是何守备你的意思?”
何守备以己度人,男人不都好这一口么?家里的娇妻长的再好,可送上门来的小美人为何不要?再说了,他女儿长得好不说,他好歹还是个守备。这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亲王总得给他这个面子吧?
当下也是壮着胆子,顶着楚九州的冷眼笑着道:“您说下官那丫头也是个死心眼的,对您一直很是仰慕……”言下之意便是也希望能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亲王府了。
楚九州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顾莳甜身边。
“亲王殿下,您……”何夫人最初有些慌乱,不过在听到何守备这般说后亲王还没有一口否定,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说不得他们的猜测就是对的,亲王妃善妒不许亲王纳小的,可亲王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守着一个女子过一辈子?
这事儿啊,有门!
楚九州做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不等何夫人说完,便冷声道:“本王迎娶亲王妃之前便发誓,此生只有亲王妃一人。不纳小,不续娶,没有侧妃,不用通房。”
何夫人顿时大急:“可是……”今天他们夫妻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不能成事,那他们的女儿往后怎么再说人家?
楚九州的眉眼骤然冷厉了下来:“何夫人这是要逼着本王收了你们的女儿?”
何夫人脸上一白,惊惧的低下头:“妾身不敢!”
逼?他们哪里有本事逼着一个亲王顺着他们的心意行事?可是刚才把话说的太露骨,这事儿要是不成,那芝兰往后的亲事该如何是好?还有,他们守备府说不得往后都得吃挂落。
楚九州握住顾莳甜的手,垂眸看着她:“何必与人废话?下回若是再有不长眼的到阿梧跟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直言拒绝便是。若是有人纠缠,那想必是嫌弃自家女儿碍眼了,阿梧尽可让人将他们的女儿直接送去寺庙里,顺便还能替郸州的将士们祈福!”
顾莳甜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这不是人家都觉得我这亲王妃太过善妒,这才不许你纳小。我这名声可不算好,着实不敢再替王爷您做主了。”
楚九州微微蹙眉:“为何不能替我做主?自打你进门的天去,咱们家当家做主的那人可一直你都是你。就连亲王府的产业,以及我的私产都在你手中,我要多花用些银钱都得从你手中支取,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替我做主的?”
顾莳甜不客气的道:“人家可都说了,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就爱给自己房中添人。”
“那是别人,与我何干?”楚九州直白的道,“天底下最好最出色的姑娘已经是我的夫人,别的女子哪里还能入得了我的眼?再者,别人想要往我身边塞人,你得拦下才是,怎么就能由着他们?长久以往,万一我误会阿梧你不再在意我了可如何是好?”
饶是顾莳甜自认为脸皮够厚,也被这一番话给甜了心。双颊染上淡淡的胭脂色,美眸中也蕴起一层浅浅的水色。
“油嘴滑舌!”
楚九州讨好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当众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倒不是他胆子小,而是这些话若是放在私下里,其实他也是能说的。说起来都是师兄教的,偶尔在众目睽睽之下袒露在意和爱意,会让夫人满足不说,还能减少不少的麻烦。
虽然师兄有些时候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