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着奔来的马匹,并不惊慌,燕一一瞧着她将手掌置于身后,难道她会武?约莫十五六岁,却处事不惊。
“吁!”少年停下马,对着那少女说道,“姑娘,可有受惊?”
“?f?”燕一一停在那少年的后方,刚刚那个怼人的功力去哪里了,同为女子,要不要差别这么大。
“无妨。”女子淡淡地回着,向前方走去,并不想理会他们,在分岔路口停留了片刻之后,又转身走回到少年的面前。
“公子,我仔细想了下,确实心中还是有些惊吓,我觉得不如就由公子带我前去集市如何?”
“今日倒是有趣,巧了,那位姑娘也要去集市,不如就一同前去吧,在下长安。”男子拱手回道。
“在下仲由。”蓝衣男子开口说着,转身望着燕一一,拱了拱手。
“嗯,我叫石莲。”
燕一一看向女子身后的草药,哦,这么就地取材,既然大家都不是真名字,自己也就随便找一个东西吧。
“我叫石英。”
“石英姑娘,你们倒是有缘,同一姓氏。”蓝衣男子浅笑着。
两个女子彼此对视着,心知肚明。
燕一一觉得眼前的少女同样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少女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可爱,一身平常人家的布衣,可惜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甚是不可爱。
燕一一驾着马,走到女子身边,微笑着伸出手,却见那女子走到长安面前。
“我还是同你共乘一匹吧!”
“男女授受不亲,好似不大合乎礼节。”
“……”原来是看上了长安,确实除了嘴长错了,长安大眼看上去,要俊秀许多。
“公子误会了,主要是怕公子出尔反尔,将我丢下,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太脏了。”
“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如此,就只能委屈仲由了。”长安拱手说道。
“……”什么情况,今日遇见的都是对自己各种嫌弃,不就是一身泥巴么,又不是沾了一身屎……
“石英姑娘,在下便得罪了。”仲由下了马,坐在了燕一一的前面。
她看着彬彬有礼,温暖如春的男子,真是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天下还是好人多啊!
一个白眼翻了过去,被另外两色人无视着。
马匹向前行进着,燕一一将手扶在马鞍的后边,好奇的问道:“不知集市离这儿有多远?”
“有些路程,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应该能到了。”
“额……能不能冒昧地问下,如今的都城是?”
“姑娘生活在偏远地区,或许不大知晓,如今正是三足鼎立的时候,分为南都、盐城与大丸,不过日后定会得到一统。”
“哦,你刚刚说什么,南都?”
“嗯,姑娘知道?”
“……呵呵,倒是跟南都挺有缘的,住过一段时日。”
这时前面的马匹突然加快了速度,燕一一瞧着石莲,被迫抓住前面少年的衣角,暗暗偷笑着,谁让你非要嫌弃我呢,呵呵,这回总该是知道了,长得帅的不一定靠谱,尤其是傲娇的男人。
不晓得南都如今是个什么模样,那个曾经一心只想逃离的地方,如今却有些想念,有些想念街上的叫卖声,有些想念白云居的酒……
“对了,不知南都的白云居可还在,有些想念那儿的酒了。”
仲由疑惑的说道:“白云居?姑娘说的是净云居吧,酒香确实醇厚。”
净云居?什么情况,对了,白云居跟百里天沐走着牵扯,莫非自己回到的是百里天沐年轻的时候,或是他还未出生的时候?
“其实此番,我来这里乃是寻人,少侠可有听过百里天沐?”
“百里天沐?”仲由摇了摇头,“不曾听过姑娘口中之人,不过现在可有谁敢叫此等大逆不道的名字,岂不是不愿安生活着了。姑娘做好了我们落后许多,要赶一赶了。”
燕一一望向前方,那二人早已不见了身影,他们怎么这么快?
当南都两个字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是四十年前的南都,此时的南都刚刚止战两年,一切还是百废待兴的样子。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被那疯子拐走了?”长安在怡安客栈门前,抱着手中的配件,嘲笑着,一边的少女,正靠着柱子呕吐着。
“是是是,你最快,瞧瞧石莲姑娘吐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恐怕你称第一,定没人敢称第二。”
“你这个疯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她是从没做过马,自己非要逞强,让我快些的。”
石莲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确实如此,石英姑娘,不必责怪长安公子了。”
什么情况?燕一一看着那少女一副淡然的样子,好像刚刚吐的人是自己一样,闲事果然管不得。
“此番确实是我们二人不对,我们现在此地帮二位姑娘开一间客房如何,当作赔礼,石英姑娘的衣服,在下自会赔偿。”
“仲由公子,太过客气,不过并不是你犯的错,何必要替他人承担,衣服还是长安公子来买的好,不过该不会长安公子没带够银两吧?”燕一一故作惊讶的说着。
“我会没有银子,疯婆娘,一件衣裳而已,我倒要瞧瞧我买的起,你可穿得下!”
“在下在此静候,长安公子,可要快些。”
长安扭头向市集中走去,仲由将她们领到客栈内,并很贴心的为燕一一叫了热水沐浴。
“二位姑娘先行歇息,在下就在隔壁,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