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不明就里,也点了点头。
“谢大小姐手持一把匕首,哦,就是我添的彩头,见那男人靠近,猛地往上一挥,那男人的右手便齐腕断掉。男人哇哇大叫起来,谢大小姐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
我心想,这也太野蛮了吧,又很害怕,就躲在一旁的树丛里面,不敢动弹。”
谢辉满色铁青,直勾勾的看着萧逸,而正在兴头上的萧逸完全没能注意到谢辉的目光,依旧眉飞色舞。
“那男人追上谢黎,一脚踢在谢黎背上,谢黎碰的一下子栽在泥里面,那男人又一脚踢飞谢黎的匕首,扯着头发死命往泥里面撞,啧啧,那个凶残……
可是,我们谢大小姐也不落下风,一爪抓到男人的血肉里面,狠狠一搅,那男人疼得面部抽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松开谢黎,抱着手哀嚎。
谢大小姐也跑不动了,只能坐在原地,那男人突然就丧心病狂的拿起树枝抽打谢大小姐,我虽然怕极了,可是那匕首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我的脚边。
我想着,不能让我们的女英雄就这样香消玉损,拼了命把那匕首扔过去。
没想到,刚好,嘿嘿,栽进了男人的背,直接穿胸而过,当场身亡。”
萧逸粗粗喘了口气,又道,“我过去看的时候,谢大小姐已经昏死过去了,于是我就把她带到卿卿馆中,教人给她换了衣裳,谁知道刚换好,就有黑衣人来追杀……”
萧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谢大小姐,你到底得罪了谁呀,为什么要这么追杀你?”
谢黎恨不得翻个白眼,这黑衣人是追杀谁的,真是不要脸!
“爹爹。”然而在谢辉面前,谢黎还是一个娇娇小姑娘呢。
谢黎没看站没站相的萧逸,只哭兮兮的看着谢辉,一双明媚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声娇声娇气的“爹爹”猛地戳进谢辉的心窝子,搅得他又心疼又心暖,百般滋味在这一瞬间教他几欲泪下。
“我的卿卿啊……”谢辉爱怜的摸摸谢黎的脑袋,“乖,爹爹在这里,我们回家去吧?”
谢黎柔顺的点点头,谢辉便带着谢黎扬长而去了。
被留下的谢运面对一脸悲壮的萧逸,也是很有几分头疼。
“逸世子,您……需要我派人送您回去吗?”
萧逸双手环胸,上上下下看了谢运几眼,才慢慢道,“谢二公子,不若你送我回去卿卿馆吧,卿卿姑娘可好看了,跳舞的时候……那小腰……啧啧。”
萧逸满脸fēng_liú,谢运便更是头疼了,“逸世子,既然您还有此雅兴,那我就不打扰了。”
谢运拱手,见萧逸有不依不饶的态势,有立马补充道:“我家那大红袍,昨日同父亲讨要了些,待会儿便送到桓王府上,算作给逸世子的赔礼。”
“哎呀,小事儿,小事儿。”萧逸的脸立马多云转晴,眉眼一弯,唇角含笑,看得谢运竟生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那……我便告辞了。”谢运连连后退两步,干脆利落的拱手行礼,不待萧逸再说些什么,撒丫子便跑了。
等到谢运已经没影儿了,萧逸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抓到了吗?”
夜枫跪在地上,“没有活口,请主子责罚。”
萧逸转头,眉目间的凛冽更甚,一双灼灼生辉的眼眸就像是夜中的磷火,转动间似乎有冷气从其中冒出来。
“卿卿馆那边有事吗?”
“卿卿姑娘无碍。”夜枫垂着头,也是一身肃杀。
萧逸轻轻一跃,跳回了卿卿馆中。
“世子。”顾卿卿正蹲在死掉的黑衣人面前,见萧逸看过来,急忙跪在地上,低声道,“还是那种毒药,见血即亡。”
萧逸也蹲下身去,一把拉下黑衣人面上的遮挡,同以往别无二致,一张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根本看不出面容。
这些死士,究竟是何来历?
在萧逸接手卿卿馆之后,这批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就常常光临这烟花之地。
前几次,萧逸以为是皇族中人不放心自己前来试探的,总是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草草了事。
可有几次萧逸不在,这批黑衣人却是如约而至了。那时萧逸才发觉,这些人实则是冲着“顾卿卿”来的。
这个“顾卿卿”是怎么来的,萧逸心知肚明,可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顾卿卿”的性命呢?
安排在卿卿馆周围的暗探发现了黑衣人的行踪,萧逸最近便常常在这里驻足,这一次若不是因着谢黎,萧逸必会亲自出手。
“无碍,敌暗我明,只能再等下一次了。”萧逸面色沉沉,慢慢起身,坐了下来。
“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般氏族豢养的死士,有点像是被下了药,慢慢养大的那种。”顾卿卿相机的奉上茶,伺候在一旁,萧逸若有所思道,“你们可有听说这样的秘术?”
顾卿卿略一迟疑,道:“奴婢伺候姑娘时,曾听姑娘说起过,在南疆,有一种蛊虫,这种蛊虫以人的心智为食,能够是人力大无穷,容貌尽毁。但这种蛊虫是认主的,一旦被豢养,便只认一族之人。”
见萧逸看过来,顾卿卿接着道,“姑娘曾说过,他们有做过实验。”
此话一落,萧逸的神情便更凝重了些。
静默半晌,萧逸突然问道,“可有人前来找过你。”
顾卿卿摇摇头。
“可是若是他们,为何会杀你呢?”这一点,不符合常理。
顾卿卿抿抿嘴,“或许不是杀,而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