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运气啊,遇到公子这样心善的人,愿意付出这样珍贵的仙丹救助这个粗胚。”
见到药到病除,一粒仙丹入腹,立即就醒转过来的汉子,捕快羡慕的眼珠子发红,却对着这汉子由衷的说道。
这个时候,敲锣打鼓的县太爷队伍已经来到了这条街。
闲人回避的牌子高高的举着。
周扬现在不愿意招惹官服,和小龙女一起避到了墙角,看着县太爷的队伍敲锣打鼓的远去。
“灾年之下,治下民不聊生,商号囤积居奇,此县主官不思赈灾,出行还如此兴师动众,大搞形象工程。”
小龙女看着远去的队伍,忍不住皱眉说道。
那边已然认定周扬两人是贵人的捕快一听,当即吓了一跳,暗自在想,自家老爷的前途是不是没了,还要不要跟着他混。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汉子,挣扎着坐了起来,朝着周扬跪下磕头。
“举手之劳。”
对于周扬来说,就是一块巧克力,半瓶葡萄糖的事儿。
“这几块糖吃了,剩下这半瓶水喝了,你大约就有力气了。”
这大汉,现在的症状和低血糖有些相似。
周扬又看了一眼捕快和两个力工,挥挥手道:“你且去。”
“是,我们还要巡逻,就不多做打扰了。”
捕快见贵人驱赶,不敢多做口舌,连忙带着两个力工离开了这里。
“身体可有些力气了?”
等到这汉子将大白兔奶糖吃完,喝完了葡萄糖水,周扬看到他本来刷白的脸色好了起来。
“嗯!有劲了!多谢恩公,俺身上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恩公的,只有这一条性命,愿意为恩公做任何事,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汉子跪在地上,朝着周扬‘嘭嘭嘭’磕头。
周扬等到汉子磕了三下头之后,便伸手拦住了他,让他站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娘告诉俺,说爹姓牛,没有大名,俺娘叫俺狗剩。贱名儿,好养活。”
狗剩伸手挠着后脑勺,憨憨的样子。
他肤色黝黑粗糙,一双手很大,上面满是老茧,显然是经常做力工的。此时站起身来,足有一米八多,在这个时代,属于身材高大的汉子。
这种山东大汉,一看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在好时节的时候,即便是再穷,若是不嫌丢人,做个上门女婿也能过得不错。
“你娘呢?”
周扬没想到这狗剩还有一个娘。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狗剩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挺壮一个人,泪水啪嗒啪嗒就流出来了:“俺遇到恩公晚了,俺娘前几天饿死了,俺想把自己卖掉换一卷草席,却没人理俺,俺实在没办法把俺娘埋了,俺不孝呜呜呜呜呜······”
狗剩抽噎的浑身颤抖。
“狗剩。”
周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活,把你娘的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
“是,恩公!”
狗剩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眼睛里重新找到目标:“俺从小没见过俺爹,俺娘带着俺吃百家饭长大的,俺娘跟俺说做人要懂得感恩,以后俺就把恩公当娘一样孝敬!”
“跟我走吧。”
周扬点点头。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帮他打听消息——巡天监抓人,并不是只是根据体貌特征,而是有着一套的方法,印记、气息、功法、味道,甚至魂魄气息等,即便是佩戴了锆石,近距离碰到巡天监的人依然有可能被察觉。
所以,周扬和龙龙并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
而狗剩就挺合适。
很快,周扬找到了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院子。
念力一扫,就看到院子花坛里长满的荒草,地面上、房间里一层厚厚的落灰。
显然,是常年无主的。
周扬走过去,伸手按在锁头上,劲力一吐,锁头就轻易打开了。
就像是回自己家似的,门外人来人往,却无人被周扬那无比自然的动作所惊怪,只是以为这家的主人回来了。
“你是这本地人?”
三人朝着主屋走去,后面的门自动关上,门闩也自动插上了。
听到后面的动静,狗剩回头一看已经关上的门,吓了一跳。
不过,听到恩公不疾不徐,不以为意的问话,压下了心里的好奇,老实说道:“俺是淄县的,前年的时候跟着俺娘来到的齐东县。”
淄县距离齐东县只有五十多公里。
进了主屋,周扬一挥手,袖袍飞扬之间,顿时一阵狂风扫过。
袖袍轻轻摇动之间,风也如同阴阳太极一般,在房间之中流动,很快聚集成了一团灰扑扑的风团。
透过其中的灰尘,甚至能看到fēng_liú动的轨迹。
在狗剩惊奇的眼神中会中,周扬轻轻往外一推,这一团挟裹着灰尘的风团,就被推到了窗外。
房间里,已经变得非常光洁。
“可以呀老周。”
小龙女胳膊肘杵了杵周扬。
“当然。”
周扬“啪”的一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上书“天下第一”四个狂草。
绕过了前面的花厅,后面还有一间屋子。
屋子里也被刚刚那一阵风清理的非常干净,周扬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面,手里多了一个咖啡杯,里面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坐下。”
周扬朝着狗剩说道。
狗剩一双眼睛惊奇的看着恩公。
他刚刚那神奇的武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