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啊,这蛇儿能卖个三四十文钱了呢,正好抵那些被你踩死的虾和泥鳅。”
这是乌梢蛇,没毒且肥,不少酒馆都收这种蛇儿做蛇羹。
蛇儿的尾巴晃晃悠悠的,勾勾卷卷的,差点把骆老太吓死。
“干什么?妖女又使妖法了?”骆家三孙子护着骆老太,一起抡拳头做势要揍李娇娘。
骆诚拎起柴刀横在李娇娘的面前,冷冷瞪着骆家人,凶煞煞的眼神,吓得他们直后腿。
“走!”骆老太咬牙。
骆家人上门抢水沟,打不过李娇娘和骆诚,骂又骂不过李娇娘,讲理更是没理讲。
没占到半点便宜不说,还全都吃了淤泥。
并且,围观的人,全都在说笑着,看他们的笑话呢。
一家子晦气得只想一瞬间就跑掉。
他们刚跑几步,李娇娘又喊着他们,“里正马上就来了,不等里正吗?就这么跑了?”
骆老太才不怕里正,没理会李娇娘的话,继续走。
“骆家三婶子?”里正的声音,忽然喊道。
大家往前看去,里正带着骆家族长骆太公来了。
骆家人不敢跑了。
骆老太再凶悍,还是有些忌惮族长骆太公的。
必竟是她的长辈。
骆大娘子和她的三个儿子,赶紧打招呼,“二太公。”
会来事的骆福财,当然不会错过这等机会了,他笑呵呵走过去,“二阿公啊,您老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健朗啊。侄孙儿天天想您啦。”
头发胡子全白的骆太公,已经八十多岁了,但精神很好,看到骆诚家附近乱哄哄一片,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又看到赌懒出名的骆福财,更加嫌弃了,他淡淡看了骆福财一眼,“哟,你还记得自己姓骆?还知道自己有家有儿女?”
“这话说得,怎会不记得呢?我爹不得打死我?嘿嘿。”骆福财厚脸皮一笑。
骆太公轻哼一声,指着乱哄哄的人群问骆老太和骆诚,“又是怎么回事呢?”
骆老太不说话。
李娇娘看一眼骆诚,骆诚放下柴刀,走了过去,谦恭说道,“二太公,我们在水沟里钓虾,三阿婆大伯娘和飞翔他们却说,这水沟是他们的,不让钓,还踩死了春丫钓的虾和泥鳅。”
“是这样的?”骆太公看向里正,“这水沟的事,你怎么处理?”
里正说道,“县太爷有规定,村里的水沟水塘大河,都是大家公用的。凡是想独占水沟水塘的,得缴税,骆家三婶子,你们是要缴税吗?是要整条水沟,还是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