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二小子来要钱,那她得丢脸!
骆老太气得咬牙,只得朝骆大娘子道,“那就给她十五文。”
骆大娘子可不想赔钱,虾和泥鳅又不是她踩死的。
“娘,我没钱。”骆大娘子摇头。
哪知,有些愣头的骆飞翔马上拿出了十五文出来,“娘,奶奶,我有。”
骆大娘子气得翻白眼了。
骆飞鹏骆飞鹤想踹死他。
骆老太横了娇娘和春丫一眼,朝孙子喝道,“那就给她们得了,咱们还没那么穷呢!”
骆飞翔笑嘻嘻递给李娇娘,手捧着钱,眼睛盯着李娇娘的脸看,“给。”
他越看越觉得,李娇娘是村里最好看的。
李娇娘冷笑着,转身走开,“春丫,拿着。”
春丫从骆飞翔手里抓过钱数了数,“正好,十五文。”
骆飞翔撇了撇唇,死丫头,多事!
李娇娘笑眯眯对骆老太道,“两清了,三阿婆,好走哦。”
“走!”骆老太咬牙,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全身都挂着泥,心头早就冒火了,不拦她了,她跑得跟兔子似的。
她一跑,骆大娘子马上招呼着三个儿子一起跑走了。
这家人一走,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也走了。
里正,骆太公和骆诚说了几句话后,也走了。
钟氏这才有时间跟骆福财说话,“福财,你几时回村的?怎么不捎个口信啊?咱家房子没了,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我这不回来看看吗?”骆福财心里装着别的事,朝她摆摆手,不耐烦说道,“家里的事呆会儿再说,你忙你的去,我有事呢。”
他摇摇扇子,朝骆诚走去。
钟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李娇娘看着这二人,暗自皱眉。
钟氏的长相,并不难看,细看五观,年轻时一定是眉清目秀的女子。
只可惜,家务操劳损了颜色。
加上男人不关怀,使她脸上整日挂着忧色,婆婆又常日骂她,孩子不懂事,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看起来比同年纪的女子,要老上五岁。
钟氏和骆福财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仆。
一个老妈子,一个大少爷。
闹事的人走了,骆诚又开始忙着割草。
骆福财走到骆诚的跟前,摇摇扇子,笑着道,“骆诚,你可以啊,娘子娶了,也发财了呢。”
骆诚憨厚道,“没发财。”
骆福财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六叔看在眼里呢。能一口气拿出好几贯钱出来,还说没发财?对了,骆诚,六叔在县城里做一笔买卖,目前货钱有点运转不过来了,想找你帮下忙。”
做买卖?
李娇娘心中好笑,赌博的买卖吧。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挽着袖子,听着他们谈话,且看骆福财如何厚着脸皮地找骆诚要钱。
钟氏也听到了骆福财的话,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将春丫搂在怀里。
“娘,怎么啦?”春丫不解。
“没……没事。”钟氏讪讪一笑,拍拍女儿的肩头,“你带春宝玩吧,娘去忙去了。”
“哦。”春丫看了她娘一眼,乖巧地点头,拉过春宝的手,走到一旁看她的糖果去了。
骆诚听到骆福财说“帮忙”二字,马上扬眉,“怎么帮?”
“咳咳,你要是想入股,咱们买卖一起做是最好不过。要是忙不过来,你只出钱也是可以的。到时候赚了钱,咱们一起分。你三成,我七成。哦,不不,你四我六。”见骆诚冷着脸,他马上笑嘻嘻改口说道,“算了,我辛苦点,咱们五五分得了。我这做叔叔的,怎么着也该照顾着你这大侄子不是么?”
“要投多少钱?”骆诚看一眼李娇娘那里,故意试探着问。
见骆诚问,骆福财的兴致更是高了。
他摇摇折扇,马上说道,“也不多啦,几十贯就好,我出一百贯,你出个七八十贯……,六七十贯也行的啦。”
六七十贯?亏他说得出口。
骆诚心中冷笑,他和娇娘连六七贯钱都拿不出来了。
卖野猪的钱,全被娇娘还了债。
卖地的二十贯钱,一半多被李娇娘还了债,家用了一些,刚才又出了三贯二百钱的地租水沟税,娇娘手里,最多只有三四贯钱。
那是她的零用钱,他是不会动用的。
而他自己的手里,也才几百文钱。
“家里的一切事情,全是娇娘说了算,我不做主。”骆诚淡淡回道,“我手头上没钱。”
钟氏听到骆福财开口提钱,默默转过身去,将一抱荒草搂起,铺在空地上。
她现在没脸跟李娇娘骆诚两口子说话了。
还是帮着做点事吧。
李娇娘看着前方的骆诚,笑弯了唇,嘿,这男人,在外头也是这么给她面子的?
骆福财惊讶了,问着骆诚,“侄媳妇管事?不是,你这男人做得也忒……”
“她当家,我乐意。”骆诚走开,接着割杂草去了。
骆福财无法,想了想,只好朝李娇娘走来。
李娇娘正笑着和春丫说话。
“娇娘姐,这是桔子味的糖果,吃吧,可甜了。”春丫记着上回李娇娘送她吃冬瓜糖的事,这回她得了糖果,马上送给李娇娘。
李娇娘笑着道果,你吃吧,我要帮骆诚哥干活了。”这春丫是个有心的人呢,记着她的恩。
春宝将头伸过来,舔着唇,眼巴巴说道,“春丫,娇娘姐不要,你不吃给我吃。”
春丫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