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宝,你忘记我刚才跟你讲的话?”骆福财大声道。
春宝吓得一个激灵,死劲甩开了陈来庆的手,“我不走,我跟我爹!”
说完,他跑屋里去了。
“春宝,春宝?”陈来庆探着头,大声喊着春宝。
春宝不出声,也不出门来。
陈来庆急得直甩袖子。
骆福财笑了笑,“陈来庆,走吧走吧,我儿子,我打了他还是听我的,你就别管闲事了,想管儿子,就生个去管呗!”
陈来庆现在没老婆,老婆跑走了。
又生得迂腐老实,哪里有女人看得上?
哪像他骆福财,一向女人缘好。
春宝不理陈来庆,陈来庆无法,只好走出了院子。
但他不甘心,回头又朝正屋里大声喊着,“春宝,要是不想在这里呆了,就去找我,我天天在你骆诚哥的酒馆里呢。”
“你敢拐我儿子?”骆福财怒了,指着陈来庆骂道,“我儿子要是不见了,我就到县衙告你去!”
陈来庆冷冷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赶着马车离开了。
年轻女人喜梅,拉着骆福财的胳膊,叹了口气说道,“真是的,我们找了个这么清静的地方,还有人找来。”
“他不敢找来的,我可不怕他。”骆福财拉着喜梅的胳膊,笑了笑,“走,进屋吧,晚饭吃什么?今天是我们一家三口头回聚在一起吃饭,是不是有好菜?”
“鱼干,煮青豆,烤鹧鸪,南瓜粥。”
“好多菜啦,娘子辛苦了。”
屋里,春宝见二人走进来,狠狠翻了个白眼,撇着唇,将头扭过去了。
“春宝,叫娘啊?”骆福财将春宝从小凳子上拽起来,拉到喜梅的面前。
春宝紧抿着唇,不理。
喜梅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逼着他呀,时间长了,会喊我的。”
“这死孩子。”骆福财骂。
……
陈来庆赶着马车往回走,天色微黑了,月亮升起来了。
老马识途。
没有火把,马儿照样将他拉回到了酒馆。
骆诚正和李娇娘喝了一壶茶水,正将桌子往酒馆里搬。
酒馆前柱子上高高挑着的灯笼光,照在陈来庆的脸上,骆诚清楚地看着,陈来庆一脸的沮丧着。
“怎么啦?陈叔?事情没有办好?”骆诚问。
“办好了,就是……替人办事,还被人抱怨办得迟。”陈来庆找了个借口,瞎说一通。
他回来,是来还骆诚马车的,两口子还得赶回家睡觉呢。
等他回去后,他晚上再悄悄走到那里,带走春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