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李娇娘小声说了几句。
站在一旁的骆诚,听着听着,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家娇娘永远鬼点子多。
“记住了吗?”李娇娘点了点春宝的小鼻子。
春宝咧嘴一笑,“记住了,不过……,娇娘姐,这管用吗?”
“管用,要是你爹不将你主动送到你娘的身边,我就来找你,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李娇娘安慰着春宝。
春宝一扫刚才的颓败委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好了,现在,我和骆诚哥先将你送到你继母那儿去。”李娇娘牵着他的手,“告诉我,你住哪里?”
“就在前面,那排竹子后面的屋子便是。”春宝指着前方说道。
“只有几十步远呢,咱们走吧。”李娇娘牵着春宝的手,往前走去。
骆诚牵着马,跟在他们的后面。
几十步远的地方,很快就走到了。
李娇娘走进了院子里,朝正屋里大声喊着,“新六婶子?对不住啊,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没认出来你,我是你侄媳妇呢。”
喜梅在卧房里闷坐着。
她心里骂着,该死的,哪来的女人管她的闲事?
又骂着骆福财,为什么还不死回来为她撑腰!
“我继母在她房间里呢。”春宝说道。
“那咱们进屋去。”李娇娘道。
喜梅不想见李娇娘,飞快跑上前关门,却跑慢了一步,李娇娘已经牵着春宝的手进屋来了。
“新六婶子?”李娇娘笑盈盈喊着喜梅,“要不是春宝说,我还不认得你呢。不过呢,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很快就会熟起来的。”
喜梅瞪着李娇娘,“我家没茶水,你走吧。”多管闲事的女人。
“我不喝水,我就在这里等着六叔回来,给六叔见个礼就走。”李娇娘笑着道。
喜梅心里却高兴了,等骆福财回来,一定狠狠教训下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大侄子!
“那你自己到外面坐,我屋里不给外人坐。”喜梅说着,要关门。
“好呢。”李娇娘牵着春宝的手,走到外面堂屋里坐下了。
骆诚没进屋,坐在院中的阴凉处,给马儿顺着毛。
没等多会儿,骆福财拎着一条鱼儿回来了,“喜梅,喜……”
他看到了院中坐着的骆诚,脸色马上不好看起来。
“你来干什么?”这大侄子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啊?怎么老是来烦他?
“路过,来看看春宝。”骆诚朝他点了点头。
“他好着呢,看什么看的。”骆福财不高兴道。
“我看见他被继母打了。”骆诚冷冷说道。
“怎么可能?他继母当他是亲生的一样,怎么可能打他?”骆福财一脸的不相信。
骆诚冷哼一声,“我还能说假话?前面黄豆田里锄草的大娘都看见了。个子高高大大的那个,你不相信,去问问她。”
骆福财吱唔起来,“许是春宝调皮呢?子不教不成器!你没孩子,不懂管孩子的辛苦。”
屋里的喜梅,听到骆福财的说话声,底气马上足了。
她飞快跑出屋来,大声说道,“福郎你回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春宝这孩子偷了钱,却不死认帐,我骂他几句,他就回骂我。我不过是打他一巴掌,你侄儿侄媳就追上门来,我……我委屈死了我……”
她坐在门槛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李娇娘拉着春宝走出屋来,“春宝,你偷钱了吗?你爹回来了,大声说。”
春宝摇摇头,“我没有偷,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看,他说没偷。”李娇娘道,“新六婶子说他偷了钱,证据呢?”
“这屋里就我和他,钱不见了,不是他偷的,是谁?要什么证据呢!”喜梅不服气地嚷着。
李娇娘笑了,“新六婶子,要我看啊,那钱是你自己拿走了吧,再恶人先告状?”
“胡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喜梅不服气地嚷道。
“那你搜到春宝的钱了吗?”李娇娘又问。
“我……我这不正在搜吗?”喜梅哼了一声。
李娇娘笑微微道,“没搜到,那便是证据不足,光说他偷了钱,叫诬陷。新六婶子,你这么做,可不对的哟,堂堂一个大人,为难个孩子,诬陷他偷钱。传出去,你虐待继子的名声,可不好听呢。”
“我没有虐待!”喜梅叫嚷起来,她朝骆福财哭着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冤枉他。”
骆诚这时闷声说道,“六叔,你那天还说,会对春宝好好的,这哪里叫好?”
骆福财被吵得烦,“好了好了,吵什么呢?丢了多少钱?”
喜梅呜咽着道,“三十六文。”
“我给你便是了。”骆福财从腰间拽了个荷包下来,摸了三十六文钱喜梅,“拿着。”
喜梅接在手里,揣自己怀里去了。
又接过骆福财手里的鱼,“我烧饭去。”经过春宝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春宝回瞪着她。
骆福财朝骆诚挥挥手,“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我家里的米粮不多,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他拽着春宝走进堂屋,再不理李娇娘和骆诚。
李娇娘往后院看去,春宝坐在小凳子上剥起豆子来,她放心下来,朝骆诚走去。
“咱们回吧,骆诚哥。”
骆诚也往后院看去一眼,将马儿牵出了院子,扶着李娇娘坐下去。
两人离开这里后,骆诚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