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只要稍稍一大胆,就能和唐婉说上话。
要是赵士程再胆小,她就得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
她正想着唐婉的事情时,赵士程的书童来了,说赵士程病了,请她去看病。
李娇娘惊讶了,“病了?早上看到他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
提到这件事情,赵童还在生气呢。
“我们郎君傻子呗,自己的马车让给别人坐了,他自己走着回家,结果呢,遇到下大雨了,淋了雨,就病着了。”
“哦?他将马车让给谁了啊?”李娇娘问道。
“是就是李娘子原先的亲戚,唐娘子。”
李娇娘心中笑了起来,这个赵士程呀,说你什么好呢?
送美人回家得亲自送呀,送马车算什么回事?
还把自己折腾病了。
李娇娘收拾着药箱,“好,我去看看他。”
。
见到赵士程,李娇娘果然看到他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赵官人,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病成这样?”李娇娘往他脸上看来,促狭笑道,“你只是送唐姐姐回家而已,怎么还病着了?”
这赵士程的嘴唇毫无血色,神情倦怠,不过,一双眼睛仍是极亮的。
赵士程脸色微窘,咳嗽了两声说道,“李娘子是大夫,靠的是说笑话治病么?”
李娇娘将药箱放在桌上,正色说道,“好吧,我就不逗笑你了,你是怎么病着的,我来的路上,听你的书童说过了。”
赵士程朝赵童瞪去一眼。
赵童一脸委屈,“不说怎么病着的,大夫怎么看病?”
赵士程,“……”他还有理了?
李娇娘朝赵士程看去一眼,心中明了,这个赵士程,将心事都藏于心里,没有对书童说?
这岂不是会憋得慌?
她眸光微闪,对赵童说道,“赵童,你去烧些热水来,草药泡脚,驱寒功效十分见效。”
“噢,我这就去。”赵童跑出去了。
李娇娘这才给赵士程看起病了。
赵士程只是普通的风寒病,除了发烧,再便是嗓子疼,没有大病症。
她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道,“赵官人,我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还没有答谢我呢。”
她向陆游要的诗集本子,陆游已经抄完了。
两千首诗,三十来个本子呢。
现在,她怎么着也要向赵士程讨要几副画。
也不枉她来宋朝一游。
没准哪天回去了呢?
那收藏的那些诗集呀,画册啊,一准能卖个好价钱。
那她可就发了!
赵士程以为说的是看病的事情,便说道,“李娘子辛苦上门为我看病,我当然会感谢了。”
他会出双倍的诊金。
因为李娇娘透出的消息,让他今天见到了唐婉。
李娇娘笑眯眯道,“钱呢,给得太俗气了,不如,你画几副画给我吧。要画得好一些哦,我要收藏的。”
画?赵士程疑惑了,她居然只要画?
“好,我给李娘子画几副挂于墙上的扇面画吧。”昨天他听李娇娘向唐婉的侍女讨要过大幅扇面图。
李娇娘高兴了,“那就多谢了。”
开了方子,李娇娘又喊来赵童,叮嘱他买药吃药的事,便离开了这里。
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回医馆,而是骑马来到了唐婉的新宅。
守门的常林看到她前来,惊讶道,“李娘子来了?”
瞧这小厮的话,她不能来吗?瞧他瞪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李娇娘从背包里摸了包薄荷叶给他,“给你和常平的,能提神。”
哥俩眼皮子浅,得了东西就笑呵呵起来,“四姑娘在后宅呢,我们替你看着马儿。”
宅子并不大,李娇娘走了几回,就记熟了路线。
她来到后院正房的东厢房,那里,传来叮咚的琴乐声。
还有婉转的歌声。
看来,唐婉和离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呢。
都有心情唱歌了。
李娇娘走进月洞门,喊了声音“唐姐姐”。
百灵从里迎出来,“是李娘子来了,这时候怎么来了?天都要黑了呢,路上好走吧?”
晌午的时候,下过大雨,沿路都是积水。
李娇娘微微一笑,“我骑马来的,走路不碍事。”
她走到廊檐下,退了沾了湿泥的鞋子。
百灵拿了双干净的便鞋给她穿上。
唐婉从卧房走出来,笑着道,“娇娘你来得正好,我自己写了曲子,弹着玩呢,你来听听,看好不好听。”
李娇娘皱了下眉头,摇摇头看她,“唐姐姐好兴致呢,可有的人啊,这会儿却生起了病。”
这没来由的话,唐婉听不懂。
“生病?谁啊?”
李娇娘看着她,摇摇头,“唐姐姐呀,中午你回家时,坐的马车是谁的?”
唐婉不好意思道,“是二哥一位朋友的。”
“是赵官人吧?”
唐婉转过身去,“我也没说要坐他的马车,是他让与我坐的,盛情难却,又是二哥的朋友,我只好坐了马车。娇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刚从赵官人家看病回来,他将马车让与你坐,走路回家,恰好大雨来袭,他淋了雨,病着了。”李娇娘叹了一声,“病得很重呢,大约前晚的醉酒并没有完全醒酒,这一淋雨,自然就病了。”
唐婉心中愧疚起来,病了?
这说起来,是她害得赵官人生了病。
百灵这时说道,“唉呀,这说起来,是我们害得人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