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道,“年轻人都要参加,你,我,可能都逃不掉。”
这两种游戏,李娇娘在陆家的世交陈阁老家中见过。
不久前,陈阁老小孙儿大婚,她和骆诚都去赴过宴席。
她没有参加游戏,但见过大家怎么玩,知道规矩。
投壶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跟前世的标抢投法差不多,就是距离近了些而已。
拿一只羽箭投入前方摆正的酒壶中,多次投中者胜。
她敢保证她能百发百中。
至于蹴鞠,她没玩过……
李娇娘皱了下眉头,“我会玩投壶,但蹴鞠没有把握。”
前世的体育场地有限,这种运动想玩找不到地方。
骆诚想了想,“要不,你不去了?投壶是文戏,对人没伤害。但蹴鞠可是危险游戏,一群人挤一起抢球,我担心别人伤着你。”
“蹴鞠?哪有蹴鞠?我要玩蹴鞠。”站在一旁逗着灰毛卷球的琮少年,忽然拍手说道。
两人一起回头看他。
少年拉着李娇娘的袖子,“娘,我要玩蹴鞠。”
骆诚眸光微闪,“你会玩?”
“会。”琮少年认真点头,“我很厉害的。”
骆诚惊讶了,从上到下,将琮少年打量了好几遍。
这小子傻里傻气的,有时候明白很多事,有时候又糊涂蛋一个。
“那你说说蹴鞠怎么玩?”骆诚问道。
“这样玩。”琮少年忽然抬起脚,朝地上蜷成一团呼呼大睡的灰毛卷球狠狠踢去。
嗷唔——
忽然来的袭击,将小家伙吓得龇牙怪叫。
它被踢飞到院子外面去了。
那团毛茸茸,犹如飞出去的球。
李娇娘眼皮颤了颤,“你可别将它踢死了。”
“老子快要死了,他娘的!”小东西在院子外面怪叫着大骂。
“它没死,在骂人。”琮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坏事。
骆诚挑眉,拍拍少年的肩头。
“爹,我踢得好吧?”琮少年咧嘴笑道。
骆诚嘴角抽抽,你娘不打死你,才证明你踢得好。
李娇娘匆匆跑出去。
灰毛卷球朝她飞快跑来,好一通抱怨,“坏人,打坏人,娇娘打坏人!”
李娇娘抱在怀里哄着,“好好,我打他!熊孩子该打。”
李娇娘觉得,她和骆诚像是由三口之家,升级到了四口之家。
昨天两只小的争糖果,今天就发展到了战争,家里可从此不安宁了。
李娇娘哄着许诺,买一包桔子味的糖果,才安抚好炸毛的灰毛卷球。
当然了,她也数落了琮少年。
“你怎么踢它呢?踢伤了怎么办?”
琮少年振振有词,“它像个球。”
“你他娘才是球!”灰毛卷球大骂。
“你有毛,你是球!”
“你才是!”
“你是!”
“你!”
“你你你你你——”
李娇娘:“……”
骆诚:“……”
最后,李娇娘让两只小的分开呆着,才没有吵下去。
“下回不准踢它,听到没有?它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李娇娘头一次厉声朝琮少年喝道。
少年脸色变了变,眼眶马上红了起来。
李娇娘只得又哄他,“行了行了,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作为家里人,不得再吵闹!”
琮少年看着她,眨眨眼,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好吧,你回房间看画本子去吧。我给了你三本,你看完了吗?”
提到画本子,少年的脸上又马上是欢喜之色,乐颠颠跑楼上去了。
蹲在楼梯口的小灰毛卷球,吓得哧溜跑进了东边间卧房藏起来,“吓死老子了。”
没有吵闹声,李娇娘和骆诚商议起了赴宴的事情。
“琮儿不会说谎,他说会的,就一定是会的,他会武,蹴鞠一定不在话下,我们一起去赴宴吧,带他一起去。”李娇娘道,“不管怎么说,陆家都是骆诚哥的亲戚,成婚这是大事,如果本家亲戚都不去的话,小七的婆家会瞧不起小七和陆家的,老太太的面子也不好看。”
虽然她不喜欢唐氏的为人,因为唐氏的刻薄自私害得唐婉和陆游渐行渐远最后分道扬镳,也总是跟她作对。
对陆小七也谈不上好感,小姑娘的傲然不讨喜,但她敬重陆老太太。
“他会武?”骆诚听到一个字眼,惊讶问道。
李娇娘这才想起,城外的事情还没有对骆诚说呢。
她拍拍额头,笑着道,“骆诚哥,我一回来你就说赴宴的事,刚才在城外的事情,我都忘记跟你说了。”
骆诚忙问,“城外怎么啦?又发生什么事了?”
李娇娘笑着道,“咱儿子今天表现不错呢!他一个人打败了八个匪徒。”
“匪徒?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匪徒了?你没什么事吧?”骆诚扶着李娇娘的肩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满脸都是担心。
李娇娘笑着道,“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有。是小甜甜和琮儿的功劳,他们将匪徒们打跑了。”
“原来是这样……”骆诚再三打量李娇娘,发现她确实一点事都没有,衣衫都是齐齐整整的,头发也没有乱,他情神才松下来。
“另外,宴席上人多,我们带琮儿去赴宴,没准有人认出他呢?”李娇娘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骆诚眸光一亮,“对,这是件大事。不管他家人是抛弃他,还是他走失,我们都要找着他家人才是。”
两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