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了。”王守仁道:“本官的意图,就是让他回去通风报信。”
说完,他便走到玉米地,去看这土有什么不同。
京城的土一年只能种一次,海南的土一年能种三次,真是神奇。
许进忠见他不仅不慢,便觉得着急,“教头大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识破的。
我等该如何破局?”
王守仁蹲在地上,吐出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等老高兄看到本官的信。”
王守仁要用兵,就必须得到兵部的调令,许进忠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京城离海南隔海又隔山……
从天津卫坐船来,至少要月余时间。
“教头,两个月恐怕……”
“不用等两个月,只要估摸着老高兄看到信,咱们就可以起兵。”
许进忠有点搞不明,旨意没来就能调兵?
王守仁继续道:“不可以,但,本官和老高兄有个约定。”
许进忠和李康再怎么问,王守仁就是不说,蹲在地上看那团黑土,一蹲就是半天。
“大人,学生找到符南蛇了。”海瀚匆忙跑进军营。
一个月前,许进忠派海瀚去找符南蛇的下落,他是回人,算得上是土司,不容易被发现。
“在哪里?”沉默了许久的王守仁,终于站了起来。
“在儋州的七坊峒。”
王守仁什么也没带,就骑上马道:“带我去看看。”
单枪匹马就敢闯十万人的敌寨?
“本千户也去。”许进忠很仗义道。
“不可,这几日还需许千户守住营地,千万别让黎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