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不答,转了话锋道:“公主在阴间过得也极好,皇后身边那婢子得了公主附身也能和太后短聚。您就当公主是远嫁了,时不时回来探望您一番就是了。”
太后勉强一笑,拍了拍青竹的手,道:“这么些年,宫里这么些人,也就只有你说话,哀家喜欢听。”
主仆二人和风前行,没走出几步,身后忽而传来了楚衿的叫喊声,“太后~~~太后~~~”
张太后回头,蹙眉看着楚衿小声嘀咕道:“瞧瞧,都成了皇后了,还是成日里大呼小喝的没个规矩。”
楚衿行到了太后身旁还没开始套话呢,便听太后肃声道:“哀家今儿个乏了,皇后有事明日再来寻哀家吧。”
说罢,晾下楚衿一人尴尬立在原地,兀自去了。
楚衿脸上的笑意如冰凝住,心里暗地嘀咕着自己这婆子脾气古怪,一日冲自己笑得合不拢嘴,一日见了自己又恨不得白眼都翻到天上去。
第二日往仙寿宫去,和太后旁敲侧击的只不过提了一句昭君出塞的典故,便得了太后嗤之以鼻,直说那丢脸面的事儿要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她这老婆子还不如自戕算了,免得留下来丢人现眼。
如此,楚衿便知道,张妃和玄玢日后的路,怕是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