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守卫的都是皇上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他就是欺君之罪啊。
所以,兵部尚书也只是想了想,根本没有办法实现,相比较让皇上骂一顿,还是比砍头要好的多。
苏慕泽恭谨的退了出来,嘴角微微勾起,深深的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兵部尚书,然后转身走了。
兵部尚书喝了一杯茶,又喝了一杯茶,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出了衙门,他决定溜达着回府,让自己的头脑好好清净清净。
然而,事情总是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无法躲避。
袁素带着人,堵在了他的面前。
“袁侍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兵部尚书停住脚步,警惕的道。
袁素拱了拱手:“有件事想请大人去我们衙门坐一坐。”
“胡闹!”兵部尚书涨红了脸。
什么事就让一个刑部侍郎这样大庭广众的将他绑走吗?
“你们尚书大人呢,让他出来!”
兵部尚书愤怒的道,眼睛四下查看,也没有发现刑部尚书的影子。
这个老滑头!
兵部尚书越发的愤怒了。
总是仗着袁素软硬不吃,可是在皇上那边就是好印象,来这样硬生生的拖他走。
“我是不会去的,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可是兵部尚书不在乎,若是他让刑部绑走了,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袁素顿了顿,道:“大人,何启楠死于他杀,他的父母状告你贪污受贿,杀死何启楠灭口,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什么死于他杀,不是说暴病而亡吗?”兵部尚书愣了一瞬,然后惊讶的问道。
“仵作已经检查过了,而且下官不止请了一个仵作,大人,何启楠作为您的属下,被人杀害,而且矛头直指您,你作何解释呢?”
袁素解释了两句,又不依不饶的追问。
兵部尚书脸色难看起来,他自问这些年虽不是两袖清风,倒也没什么重大的把柄在何启楠的手中,可是,看袁素的架势,就准备在街上这样盘问他,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咬了咬牙,兵部尚书低喝一声:“走,见你们尚书去!”
说完,自己先甩了一下袖子,走在前面。
袁素自然是同意的,跟在他的身后往刑部衙门走去。
刑部尚书正翘着两郎腿磕着瓜子,喝着热茶,看到兵部尚书气冲冲的过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打着哈哈:“尚书大人来了,怎么这样有空来我这里看看?兵器可筹备妥当啦?”
谁都知道,皇上揪心边城的战事,限期三日,让兵部和户部准备兵器和粮草,昨儿个下午,户部尚书大人还来他这溜达一圈,粮草早已经备的妥妥了的,当然多亏了瑞王倒台,那些个他准备贪墨了换成黑心钱的粮食都入了国库,这时候正好拿来充为军粮。
咳,当然这个不好说,不能说,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心中意会,意会了那么一下。
户部尚书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瑞王在户部那可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户部尚书像个小兵似的,被瑞王拎着溜过来溜过去的,关键是瑞王自觉德才兼备,精明强干,却总是出些馊主意,什么灾年提高征税啊,商人缴纳信用保证金啊,就连皇商他也想动一动,凡是能得钱的地方,他都想插一脚进去。
皇上训斥这些都是胡闹的时候,瑞王却一股脑的推到了他的头上,回头从宫里回来,还有继续训斥他,知道这些不妥当怎么不早说。
天知道他怎么没有说,可是瑞王听吗?
这些也就算了,瑞王还往户部安插自己人,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还收买他的左右侍郎,收买不了的就想要换掉,这意思是想要架空他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在,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户部尚书心中怨念重重,也就跟好友的刑部尚书还偶尔透露那么一句。
如今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瑞王已经被发配去守皇陵,若是再传出他对瑞王不满什么的话,那皇上或许会心中不舒坦那。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初他还拿出证据,送了瑞王一程呢。
可是,这个心中的舒坦和小兴奋,没有人分享,也是无聊又寂寞的啊。
所以,户部尚书才一趟又一趟的往刑部尚书这里溜达。
毕竟,也只有刑部尚书能稍微理解一点他的小心思了。
可是,兵部尚书此刻心中却满心的郁闷。
刑部尚书这个老家伙,问这话不是生生往他心口上插刀吗?
“哼,尚书大人真是好雅兴啊!”兵部尚书撩起衣摆一屁股就坐在了刚才刑部尚书的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花生瓜子和清茶,似笑非笑的道。
刑部尚书也不恼,嘿嘿了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冯大人不也清闲的很。”
兵部尚书冷哼了一声,指着一旁站的笔直的袁素,说道:“本官忙的很,若不是你这个属下,喏,就是你的爱将将我帮了过来,我还不知道孙大人你这样悠闲呢!”
兵部尚书心中很不爽,说话带刺,冷冷的斜了一眼袁素。
“什么绑了过来?袁素,怎么回事?”刑部尚书一脸的讶然,转头问袁素。
袁素……
您可真能装,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同意的去将兵部尚书请了过来问话。
不过,袁素已经习惯了自家上司这样,淡定的拱手道:“不是绑了过来,是请了过来。”
刑部尚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