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年马上要答应楼寻的时候，锦瑟突然发力拽着楼寻，纵身跃下了悬崖！
“不——”
华年怔愣一秒，瞬间飞身扑了过去，这是灭绝深渊啊！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还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的死亡！他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我不能让她死”，然后就跟着跳了下去。
可是，就在他双脚离开悬崖的刹那间，一股柔和但不容拒绝的力量，把他送回了崖顶，就这片刻之间，锦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黑色的深渊中。
华年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崖顶还是那个崖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华年跪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空落落的茫然一片。锦瑟······死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华年这才反应过来，仿佛被按下了开关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滚到了崖边，看着那淅淅沥沥的血迹，尖锐的刺痛从眼睛一直蔓延到心里，痛的他蜷缩起来，就算他不相信，人也没有了。
在那生死一念间，她选择带着他的仇人一起去死，放过了他。
那一句“我爱你”，还萦绕在耳边，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华年突然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似哭似笑，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弄死楼寻？为什么非要弄什么惊喜？为什么当时不和锦瑟一起回去？为什么······他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有什么温热苦涩的液体缓缓流过嘴角。
安静的崖顶，吹过的风有些凉，随风而来的哭声由小变大，最后撕心裂肺起来。
那边锦瑟死后，商华年和重圆就从灵魂空间脱离了，浮在半空中，看着崖顶。
气氛凝滞而沉重，重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小心的觑着商华年的脸色，出乎意料的是，商华年竟然诡异的平静，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和锦瑟有点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吗？
正在神游的重圆冷不丁的听到了商华年的声音，哑的不像话，“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世？”
“······嗯。”
商华年似乎轻笑了声，“有办法让她活过来吗？”
重圆为难的拒绝了：“宿主，这是不可能的，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了。”
“那为什么让我们回来看到这一切？”
重圆这回语塞了。
好在商华年刚才那句话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指望它回答。
那边的破镜也带着商锦瑟出来了，“宿主，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商锦瑟淡淡的点点头，回头看了双目无神的华年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破镜。”
“宿主，我在。”
“我们为什么现在走？”
“因为情意值已经收集完了。仙尊死后，魔尊的情意值就不会再变化了。”
“原来如此，满了吗？”
“在仙尊死的一瞬间，满了。”
商锦瑟抿了抿唇，低声的嘟囔道：“哼，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