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何不是如此?
“父亲大人!”袁尚和袁熙揽住了要去的袁绍。
反而被推倒在地,袁绍厉喝道:“若无前,便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袁家从来就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袁绍凝视着远处的金色背影,“我袁家能够四世三公,靠的绝非高门的推崇,也不是汉室的恩宠。”
“我袁家儿郎百余年来,极尽可能庇护这片大地上的百姓,今后也是如此,这既是我袁家的无上荣光!”
人都说袁家声名显赫,四世三公。
为什么数百年来,只有袁家能够做到四世三公?
是因为袁家素来善待百姓,得到天下人的尊敬,这才是袁家能够百年来都是三公的根本原因。
这一刻,袁绍好像也得到了一次蜕变。
天即苍苍,地亦茫茫。吾等渺渺,盖世忠良。
用异族的血,祭奠中土大地,来年,必定生长出茁壮的庄稼,养育我们的子孙!
袁谭在咆哮。
袁家的儿郎在咆哮,如开闸的洪峰,倾泻而下,转瞬间就击破了面前的防线。
咆哮声,震惊了苍生。
这必将成为旷古烁今的一战!
……
远处,暗藏起来的两个人被震撼了。
一个威风凛凛的人骑在红色的巨马上,手持画戟。
旁边一中年人儒生斯文,又面色阴晦。
手持画戟的人,目光中带着渴望,说道:“文优,不足五千人去冲击五万人的大阵,这是怎样的豪迈?”
中年文士叹息一声,“温侯,公孙瓒和匈奴人的联军几乎是袁军的十倍,并且袁军的战士已经很疲惫很疲惫了,袁谭是不可能赢的。”
“历史上根本没有这样的战胜记录。历史上虽然也有许多以少胜多的战役,但没有一个是在这种遭受极端包围的状态下完成的。”
所以,袁谭必败无疑。
吕布深吸一口气,“可以这么说,袁谭此次突围,只是自寻死路罢了。不过,我还是很钦佩他的勇气和他带给这支军队的这种精神。”
站起来,成为中土的脊梁。
吕布紧攥手中的画戟,一直以来他搜寻内心,却找不到真正的生之所向。
此刻,颇有所得。
李儒对袁谭也充满敬佩,“正因为他强大的压迫力,让公孙瓒不得不冒着大风险邀请匈奴人。”
“主公你看,公孙瓒在调动军队,他显然早已经考虑到袁谭的突围,布下了口袋阵。数万士兵堆积出数里的防线,又是以逸待劳,虽然袁谭前期的突破很犀利,但很快就会停滞下来。那时候,就是袁谭的死期了。”
吕布对此没有异议,“我来到这里,本想帮助袁绍,看起来,袁家已经无药可救了,我现在怎么办?”
这种无解的局面,他肯定不会去送死。
李儒显然早有设想,“袁家毁灭之时,公孙瓒以成众矢之的,天下人唾之。主公您可以传檄冀州……。”
“此番匈奴人获胜,绝不会轻易离去。那些地方豪右想要活命,就要资助主公,投顺主公。主公反而可以因为袁家的灭亡,收拢冀州的势力为己用。”
吕布看着远处的战场,总是能够找到金色光华偶尔闪耀的地方。此刻心中是剩下遗憾,“袁显思,此生以无机会与他一战。”
他看向手中,“这方天画戟,再也遇不到道生风云枪……。”
希律律~,赤兔马鸣叫着,仿佛也想再见一次龙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