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窑主展厅里。
甄逸、崔琰,这些有身份的士族在前面。
刘虞的管家刘全,这些士族高门的代表,在后面。
普通人只能在普通展厅,是无法进入这展厅的。
“叔父,真是没想到,咱们冀窑大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崔琰扇着扇子道。
甄逸点了点头,遥想当年黄巾之乱,整个北地和中原少有平静之处。
而唯蓟县有高品质的陶土,闫山等人不约而同,跑到了蓟县庇祸。
这成就了蓟窑。
如今,随着袁家入主,蓟窑轰然倒塌。
闫山那些人失踪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
宛如后世一家超级巨头垮台,空出来的市场份额,必定是要争抢的。
“这个东郭仪,不是一般人。咱们冀州还是有很多大匠的,假以时日,不会比蓟窑差多少。”甄逸听说蓟窑垮了后,就想收拢一些散乱的窑口,建立一个综合的陶器商会。
没想到,被人抢了先机。
其实崔琰虽然感到这些作品也属上乘,但见识过青花瓷的他,早已经对彩陶失去了很多兴趣。
这时候外面传来惊呼声。
崔琰眉头一皱,“难道这里并非冀窑最好的作品,东郭仪还有后手?”
以甄逸为首。
大家出去了。
发现东郭仪这些冀窑的重要人员,全都在大门口站着。
此刻,不远处人群中,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人群不断裂开又合拢,显然有人在其中行走。
并且方向正好就是这里。
甄逸摸了摸胡子,“东郭先生,人都说你善于经营之道,果不其然啊。不知人们缘何如此惊呼,东郭先生这又是什么准备?”
众人也随之更加被勾起了好奇心。
向允作为合伙人,此刻也感到这难道是东郭仪个人的一个准备,“东郭兄?”
其他合伙人也有了这种想法。
看起来这个准备效果好的很,看人们的反应就知道,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东郭仪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准备,他明显犹豫了一下,笑道:“诸位,稍后便知。”
果然是一个精明的人,懂的因势利导,借力打力。
少顷。
感觉是很长久的等待后,终于一个年轻人出人群中走了出来。
看有规格的服饰,应该是某一家的仆从。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伴当,手里有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物。
崔琰首先骇然了,手中扇子落地,惊呼道:“青花瓷,东郭大人,你这里竟然也有青花瓷!”
一时间。
东郭仪他们的目光,全部被青花瓷的精美炫酷吸引了。
尤其是喜欢玩古董玩彩陶的,已经无法自拔。
“这位先生,请入展厅。”
东郭仪神情马上十分恭敬,也是没想到竟然是瓷器。
难道是那个神秘人,听说冀窑也有彩陶节,因此又带了一件作品来到了这里。
东郭仪激动不已,青花瓷的制作者来到了他的彩陶节,整个冀窑的层次都跟着提高了。
看甄逸这些贵客的神情,自己这次的彩陶节太成功了。
他认为,这是自己的机遇,只要抓住,就能一飞冲天。
和这瓷器的制造者产生联系,不想发财都不行。
“不必了。”年轻人是闫山的儿子闫沐。
这一次冀窑彩陶节,,吸引来的普通人更是数不胜数。
大公子说这是免费打广告的好机会。
借鸡下蛋。
现在看来,效果好的很。
又感到这个东郭仪果然和他父亲所说,人品不怎么好。
竟不询问,好像自己是他邀请来的一样。
闫沐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我们是邢窑的人。”
邢窑?
众人一愣。
刚才因为被青花瓷吸引,没看到。
果然,在衣服心口那个位置,绣着两个字,邢窑。
这是袁谭为这个时代带来的工作服理念,不单能够提升员工的归属感凝聚力,出去后,也是无声的广告。
闫沐咳嗽了一下,道:“诸位大人,诸位父老相信。这就是已经名传天下的青花瓷,大家想要购买品鉴的话,可以到隔壁的花市集。告辞。”
说完,带着瓶子转身而去。
人群一方面愣住了,一方面下意识的让开了路。
痴痴的目光落在青花瓷上,直到消失不见很久,才缓过劲来。
青花瓷,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还不知道。
但陶市集炸了锅一样的议论声中,恐怕稍后任何人都会知道了。
“东郭先生!”震惊的声音纷纷传来。
甄逸是这些人里面第一个反应过来了,此刻摸了摸胡子,淡淡道:“原来这并非东郭先生的准备,如此,告辞了。”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袁谭的这位老丈人就走了。
东郭仪此刻,又惊又羞又恐惧。
原来人家并非来他这里展出的,看起来更像是和他打擂台的。
就在隔壁的花市集。
他有一种感觉,呕心沥血办起来的彩陶节,和这冀窑商会,要砸锅。
长锋可于天争,但无法和瓷器抗衡。
人们既然亲眼看到了青花瓷,这里的彩陶那里还能够入了眼?
“告辞。”
“告辞。”
崔琰这些贵客,纷纷离去,迫不及待的脚步,明显是去隔壁了。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若是有一部华为的话,就算有一万台大哥大,